薄砚舟很快就从医院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他拉来傅辰卿一起跟他看,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阿邱吗?”
“阿邱?阿邱是谁?”薄砚舟有些疑惑。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对这个男人的长相也感到很陌生。
反倒是傅辰卿,对这个名字稍微有点印象:“你不知道,阿邱是我当初为你选保镖的时候,特意选中的,不过他始终没有阿城能够那么让你信任,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
他也没想到,当年自己亲自选拔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去冒险,去拔桑柠的氧气管。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问题,是傅辰卿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敢来天坛医院拔小柠的氧气管,不管他是谁,他只要这么做了,就是我薄砚舟的敌人。”
说着,薄砚舟顿了顿:“傅辰卿,你去把这个阿邱给我绑过来,我要亲自拷问他。”
这一刻,傅辰卿知道,薄砚舟是真的发怒了。
薄砚舟从来不屑于绑人这种手法,事实上也根本不需要捆绑。
傅辰卿只是打了个电话叫阿邱回来,阿邱就乖乖地来到了商务会所最顶层的包厢内。
这里没有楼下那么吵闹,空间又大,拥有绝对的私密空间。
阿邱几乎一进门,就被傅辰卿的人给绑住了手脚,他没有任何防备,抬头就问:“薄少,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绑我?”
好歹他也在薄砚舟的身边做了好几年的时间,不是家人也胜似家人了吧?
结果他就这么对待他的家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
傅辰卿话说完,一拳就打在阿邱的肚子上,打得阿邱整个人蓦地发出一个闷哼,但仍旧不放弃地反问:“为什么?”
他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就那么困难吗?
正当傅辰卿准备开口说话时,一直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薄砚舟,则是冷冷开口:“你拔掉小柠的氧气管,居然还敢问我为什么?”
闻言,阿邱下意识地否认,心里已经慌乱至极:“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傅辰卿就又在他的肚子上狠狠来了一拳:“还敢说没有!医院的监控录像都已经全部拍下来了,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
“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一连两句质问,都已经让阿邱身心俱疲,但他仍旧否认:“没有谁让我干,是我自己愿意干的……”
下一秒,薄砚舟已经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起身,狠狠地在他的身下踹了一脚:“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你说不说?不说我废了你老二!”
阿邱本来还想否认,结果一听到要废掉老二的时候,已经慌乱得完全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好,我说,我说。”
“是宫少,是宫廉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一切都是因桑柠而起,如果桑柠死了,那么什么事情都会没有了,我想想也是,所以,就冒这个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