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听着这一声,感觉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脸也染了些许绯色。
他拿她当小孩儿哄呢?
聂珩将她的手慢慢放下。
沈桃言乖巧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听到聂珩吩咐人进来收拾。
进来的应该是挂云和挂露,只是一些茶水,收拾得很快。
沈桃言:“兄长?”
聂珩:“我在。”
“兄长烫到了吗?”
聂珩:“没有,抱歉,方才吓到你了,还害你险些被烫到。”
沈桃言:“我没关系,兄长当真没烫到?”
她那杯茶可是新倒的,还热乎着呢。
聂珩将有些红的手,背到了身后,眨了眨双眼:“嗯。”
沈桃言:“兄长请坐吧。”
聂珩:“好。”
他在她的正对面坐下,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身上,细细地看着她。
只是现在沈桃言看不见,很不适应,各方面都稍微有些迟钝,没察觉到聂珩的目光。
“话说兄长怎么来了?”
刚才留香进来说谁来了,原来说的是聂珩。
聂珩:“来看看你,你方才不是说眼睛疼吗?怎么不喊吕大夫来?”
沈桃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儿笑:“药效过了,自然是会疼一些的,能忍得了的。”
聂珩:“没有法子缓解吗?”
沈桃言摇头,要是有法子,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硬扛了。
要是她能看得见,就能看到聂珩此刻眼里不加掩饰的情绪。
聂珩很想轻轻碰一碰她的眼睛。
沈桃言感觉聂珩好像站到了她的身边。
因为菖蒲香已经先一步在她的身边涌动了,仿佛要将她周围都给侵占了去。
沈桃言莫名心里颤了颤,这种香是如此霸道的香么?
她不禁有些紧张唤了一声:“兄长。”
聂珩缓缓垂眼:“嗯?”
声音离得挺近的,沈桃言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菖蒲香就盘踞在身侧,莫名有压迫感,聂珩还不说话。
沈桃言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于是,她受不住地忽然站起身。
聂珩胸口一滞,眼眸惊愕地睁大,定定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