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人们是不会在意的。
而灵机,才是天上地下最根本的天道法则。
没有缘法,普通人千万年也无法触及。
因此,只要不涉及灵机,一切都不入流,其实没必要大惊小怪。
“有这船,咱们家就算跑镖局,也能赚的一座金山。”
周月娘一边小口啃吃着鸭头肉,一边笑着说道。
冯碧梧手里拿着酒杯,愈发衬得一张脸容颜绝世,她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看着船尾涛涛江水,笑道:“若家里只是跑镖局的,有这等神舟,必被权贵第一时间抢了去。我们如今过的是神仙日子,多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不过其实有时想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一世幸福已是难得,又岂敢贪心永生永世如此下去。”
齐二娘嫌弃笑道:“不上灵界,再过三五十年,太太和司徒大人都还风华正茂,郎君更是正值鼎盛之时,你我二人却成了黄脸婆,年老色衰。我看你那时还觉不觉得幸福!”
冯碧梧真不介意,呵呵笑道:“他若果真嫌我,又岂是岁月之祸?”
李为舟的声音遥遥传来:“本人都不在话局中,你们总不能给我这无辜之人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吧?”
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周月娘宽慰冯碧梧道:“不会的,夫君是重情重义之人。”
冯碧梧点头道:“这我倒是相信,换个男人,早跟太后眉来眼去,攀龙附凤去了。”
齐二娘骂骂咧咧道:“那个贱妇,当太子妃时还规规矩矩的,如今一朝成了太后,满身骚气压都压不住!但凡李郎点点头,他晚上就能睡凤榻上去。”
李为舟在前面一边开船,一边嘿嘿直乐,周月娘丢了个白眼球过来,没好气道:“还笑!”
又诧异的问二人:“她怎么这样啊?”
冯碧梧摇摇头道:“我为什么喜欢江湖?江湖上虽也有尔虞我诈,诡计多端,可终究自由。而那处禁宫里……”
齐二娘叹息道:“处处扭曲,压抑的憋气。太后提心吊胆的活了那么些年,没发疯都是好的。如今一朝翻身,难免恣意了些。”
她虽没见,可听冯碧梧详说了进宫见闻。惊讶太后的变化之余,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冯碧梧道:“别说她,连小皇帝那么小一点,心机城府就那么深了。一颗心上,生了一百个心眼都不止。我看他们娘俩,早晚也要斗一场。”
李为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们啊,看看这天上明月,再看看这涛涛江水和诗意的晚风,看看这世间万般美好,都在治愈我们过往人生留下的丝丝伤口。怎么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呢,聊那些劳什子晦气事做什么呢?”
齐二娘很认真的回道:“因为聊这些爽快啊!”
周月娘和冯碧梧都哈哈大笑起来,李为舟也乐,女人啊女人……
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道:“是我的不对,忘了男人女人的兴趣点是不共通的,我多嘴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三个女人还真就兴致盎然的,聊起了宫廷秘史,聊起了江湖宗门之间的风流韵事,聊起了家长里短,人间烟火。
李为舟听着虽无趣,可她们的声音很动听,笑容也很明媚。
月光下,他凝神驾驭着“一叶扁舟”,留意着水底的水文暗礁,轻快地朝着大海的方向驶去……
……
翌日清晨。
被夜色浸染了一宿的海面,像是被打翻的砚台,依旧如墨一般。
白色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海面上,只有船舷偶尔与微波相触,发出细碎的轻响。
得亏是江海两用的,不然还得换船。
李为舟用油枪加完油,看了看天色,将四个女人都叫了出来。
一宿闭关,司徒晴月的气色更好了,竟效仿周月娘,只用了一截青绸,将长发束于身后,两人看起来愈发跟亲姊妹一般。
李为舟欣慰之余,笑道:“在大海之上,晨看日出,暮赏升月,俱是世间难得的美景。咱们边用早饭,边赏美色。晚上再一起赏日落月升,人生幸事。”
四女都笑了起来,围坐在沙发区,轻声说笑着,等待日出。
“姐姐昨晚上有所领悟突破?”
周月娘问司徒晴月道。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司徒晴月点点头,道:“收获不小。”
齐二娘乐道:“司徒大人,果真是李郎指点的你?”
一阵轻笑声响起,司徒晴月看了眼洋洋得意的李为舟,竟没有否认,道:“也可以这么说。”
李为舟用手指连连虚点三人,数落道:“都听听、都听听!这下知道为夫的厉害了吧!”
周月娘横他一眼,同司徒晴月道:“他都没练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