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礼物经手的人不多,但也不会少,殿下怎么就笃定是我的呢?”
说着,萧沐歆一脸被冤枉的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南世渊。
“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想让殿下疑心我,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南世渊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暗示,她是想说栽赃陷害她的人是闫思钰。
毕竟,闫思钰替她去燕王府赴宴,又替她送礼,是接触那些礼物的时间最长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在其中做手脚。
南世渊心里一阵讽刺,还真是一出事就拿‘好姐妹’闫思钰来顶包,只怕是早就盘算好了的。
见南世渊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盯着她看,萧沐歆的心跳如雷,整个人慌得不行,差点就维持不住脸上表情。
没一会儿,她便扛不住移开了目光,语气难过和失望的控诉道:“殿下,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你竟这般怀疑我?”
南世渊这段时日时不时就来看她,待她的态度也似从前,所以她心存侥幸,觉得事情有转机,便拿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事,试图让打动和软化南世渊。
毕竟,去年南世渊查到她暗害闫思钰的孩子时,也一直为她遮掩,为她找借口。
即便在心中认定是她害了柳承徽的孩子,南世渊也一样为她遮掩。
思及,她便憋红了双眼,哽咽着看向南世渊,“嫁给你的这三年多来,我一直恪守本分,忍着心酸难过为你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
“我是做错过事情,可我那也是因为太过爱你、太过在意你,我待你的心一如往初,从未背叛过你,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
听着这些话,南世渊脸色一沉,漆黑的眸子里隐含着无边的怒意和嘲讽。
萧沐歆也配提及他们这十几年的感情?
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竟还有脸说是因为太过爱他,还这么理直气壮。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萧沐歆的脸皮怎么厚!
他忘了,萧沐歆会这么的有底气,无非是仗着他的喜欢,都是他之前宠出来的。
萧沐歆没注意到南世渊的情绪变化,仍旧说着:“既然你怀疑我,那你至少拿出证据来定我的罪,就是要死,也得让我死得明白。”
她这难过之下的负气摸样,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
而南世渊的耐心告罄,直接道:“恪守本分?从未背叛?那是谁喝了三年多的避子药?”
“是谁在怀上孤的孩子后纠结痛苦,费劲心思的想要打掉,还想赖在孤的母后身上?”
“是谁在被自己阿娘发现心中有别人后,哪怕自己阿娘训斥、以全族性命要挟逼迫,也始终不愿意供出那个男人的身份?”
南世渊每问一句,就像时萧沐歆的耳边落下一道闷雷,让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全身。
这一刻,她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人群中一般,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她惊恐的垂下眼眸,不敢去看南世渊,可南世渊却起身来到她面前。
下一瞬,南世渊骨节分明的手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说,为什么要背叛孤?”
往日里,南世渊对她的温柔宠溺,如今都换成了愤怒和彻骨的恨。
仿佛下一秒,捏着她下巴的手,就能换到她的脖子上,狠狠的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