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明亮的赤黄色锦袍衬得他越发的丰神俊逸,也让一向冷漠、让人心生敬畏的他多了几分温度。
只是他神情依旧淡漠,外面清冷的月光又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冷白色,驱散了衣服带来的暖意,让他看着还是那么的疏离而遥远。
闫思钰定了定神,柔声道:“太子殿下是来寻歆姐姐的吧,她席间吃多了,有些不舒服,去更衣了,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稍等片刻。”
南世渊:“我来寻你们。”
闫思钰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特意解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南世渊的手就摸向了她隆起的腹部。
“孩子还好吗?”
闫思钰浑身僵硬,神情紧张道:“回……回殿下,一切都好。”
见她这样,南世渊收回了手,声音不由的缓和些,“你我也相识十来年,你不必如此拘谨。”
闫思钰:“是,殿下!”
随后,他俩又陷入了沉默,阁中一片寂静。
对此,闫思钰有些着急。
她担心害怕南世渊会离开,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和南世渊聊。
情急之下,她捂着肚子假装痛呼一声。
南世渊担忧道:“怎么了?”
闫思钰:“没什么,就是孩子刚才踢了我一下。”
“是吗!”南世渊来了兴趣,便把手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而孩子也很配合,真的踢了一下。
手掌上传来的触感,让南世渊觉得新奇,第一次对自己快要做父亲的这件事情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这两年,东宫怀孕的女子也有五六个,除去生下死胎的那个,其余的总是三个月不到就出事,他没感受过孩子的胎动,这还是第一次。
闫思钰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妾还有一个月就生了,您能给孩子取个名字吗?”
只要南世渊能和有一点在意她的孩子,那她和孩子以后在东宫的日子也能安稳些。
南世渊:“恐怕不行!”
闻言,闫思钰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心里有些难过和委屈。
“有父皇和母后在,我顶多能给孩子取个小名。”
闫思钰心头一松,原来是这么回事,“妾还以为殿下不喜欢这个孩子……”
见她泛红的眼眶,南世渊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些怜惜,他之前对她忽视太多。
南世渊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会不喜欢。”
不光太和帝和孙皇后看重这个孩子,南世渊也看重,甚至比谁都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降生,因为这样就能洗去他失德的流言。
这时,几个女子的议论声响起,闫思钰心头一喜。
【来了、来了,太子妃安排的人开始了,也不知道闫良娣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听说永昌郡君和闫三郎君今日来赴宴时,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撞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说他俩身受重伤,生死不明,永昌伯担心闫良娣知道这事后受刺激,便压下了这消息。”
闫思钰死死的掐着手心,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她惶然无措的看着南世渊,身子有些摇摇欲坠,“殿下,她们说的是我母亲和弟弟吗?他们出事了?”
南世渊连忙扶着她,眼里闪过心疼,“没有,你听错了。”
可议论声还在继续,“我还听说永昌伯有一宠妾,根本不在意他俩的死活……”
听到这里,闫思钰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倒在南世渊的怀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思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