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良娣主理东宫内廷事务,像你女儿曾经那样出席宴会和宫宴,又坐在你女儿曾经的席位上,而你女儿以后要向闫良娣卑躬屈膝,甚至连我夫君的外甥女也比她高一级,这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
清和郡夫人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于是平阳郡夫人就继续讽刺。
“你刚才应该是在看闫良娣吧,你很生气她占了你女儿的位置,可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女儿应得的,你和英勇侯教育不好女儿,落到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听到这里,清和郡夫人死死的捏着酒杯,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因为这件事,她没办法去反驳和辩解。
见她哑口无言,平阳郡夫人心中很是畅快,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她就和周围的夫人们继续聊萧沐歆和英勇侯的事情,不留余地的冷嘲热讽。
有个人郡夫人想起清和郡夫人的父亲,就扯着平阳郡夫人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她虽然不是县主了,但她父亲还是宋王,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平阳郡夫人脸色的笑容一僵,心里有些畏惧,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怕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又没有诋毁,总不能连几句真话都不让人说了。”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收敛了很多。
很快宴席过半,帝后相约去太液池旁赏月,闫思钰和众人一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直到帝后再次开口,让他们随意去赏月,不必跟着,他们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闫思钰原本是和燕王妃走一起的,但走了没两步,她的阿娘便走了过来。
见状,燕王妃就很识趣的找借口离开,“池边的景色不错,我先去那边逛逛,你们慢慢聊。”
等燕王妃走远了,闫思钰才一脸担忧的问道:“阿娘,您怎么样了?府中一切可好?是不是他们又作什么妖了?”
刚才在宴席上,她就注意到了何嫣面露愁绪,尤其是在她那父亲的目光看过来时,脸上的愁绪更多。
何嫣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想重新给闫闻安重新选一门亲事。”
闻言,闫思钰的表情一凛,“他都与杨家的四娘子订婚三年了,这个时候想退亲重选亲事,他想把杨四娘子逼死吗?去年婚期延后就已经让杨四娘子备受非议……”
说着,闫思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就说他为什么突然把婚期延后,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们就想重选一门亲事了。”
苏小娘的儿子,闫闻安本该今年六月的中旬就成婚的,但在去年十月下旬的时候,闫闻安的婚期很突然的就延后了。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了,但她那时自顾不暇,没多少时间去关注他们,如今却是想明白了。
这是看着她在东宫地位水涨船高,飘了,瞧不上只是六品官的杨家了。
想到这里,闫思钰就冷笑一声,道:“估计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说吧,瞧上谁了?”
何嫣有些难以启齿,为难的看了闫思钰几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这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闫思钰顿时瞪大了眼睛,怒斥道:“他们做什么白日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