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徽也担心郭阿宁,便道:“不用管我,我没什么事,把炭火都放在郭奉仪那边。”
屋里暖和后,郭阿宁的身子也就没那么抖了,但脸色依旧惨白发青,让闫思钰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心中担忧的同时还有生气。
没一会儿,翠羽收回手,并拿出银针给郭阿宁施针,催吐积水。
小宫女及时端来唾盂,让郭阿宁吐在其中。
随后,翠羽又检查了郭阿宁的心跳和意识状态。
见一切还好,翠羽眉头松缓了不少,
“郭奉仪暂时没什么危险了,接下来奴婢会和侍医开几幅驱寒的汤药,给郭奉仪喝下,好生调养一段时日就好。”
闫思钰送了一口气,着急问道:“女子身子娇弱,受不得寒,她落入那么冰冷溪水中,身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一听这话,翠羽就明白闫思钰想问什么了。
她皱着眉头,沉声道:“寒气入侵,对郭奉仪的身子多多少少是有些影响的,但现在还无法下定论,还得再观察几日,就算有影响日后也能慢慢调理。”
翠羽没把话说死,但闫思钰听出来了,郭阿宁此番落水受寒,身子绝对会有影响。
闻言,闫思钰的脸色顿时一沉,一旁的柳承徽直接红了眼,愧疚道:“这……要是她的身子真的受损,那她日后可怎么办?”
闫思钰吐出一口浊气,道:“若真有事,以后慢慢调理吧,只要人没事就好,翠羽姑姑,劳烦你去和郑侍医一起给郭奉仪开药。”
她现在有些怀疑这一点郭阿宁算计好的,因为郭阿宁一直不想生孩子,每一次侍寝后都会在私下偷偷用避孕的药,和按摩石门穴来避孕。
可是若真是这样,那对身体的伤害也太大了。
这时,白医女上前禀告柳承徽的情况,“柳承徽受惊,动了胎气,但并无大碍,喝几幅安胎药就行。”
闫思钰点点头,就让白医女出去开药。
白医女前脚刚出去,金珠和银珠等人后脚就端来几碗熬好的姜汤。
“每人都喝一碗……”
“闫良娣——”
闫思钰的话还没说完,水榭外面就传来呼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奴婢是崔良娣身边的二等宫女连枝,有要紧事求见闫良娣。”
闻言,闫思钰连忙让她进来。
连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朝闫思钰行了一礼后,这才道:“回禀闫良娣,魏良娣突然见红了。”
“什么?!”
闫思钰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见红了?”
连枝:“据魏良媛的宫女说,她吃了一盏燕窝后这才出现不适,崔良娣已经差人去请侍医来诊脉了,便差奴婢来禀告您一声。”
闫思钰眉头紧皱,安排人金玲照看水榭这边,又吩咐人去禀告南世渊,这才带着白医女赶往宜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