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的身子真的没问题。”
萧沐歆有些抗拒,不太愿意让府医来给自己诊脉,但拗不过清和县主的央求。
反正喝避子药这种东西,光靠诊脉是查不出来。
不多时,府医便收回了脉枕,躬身道:“回县主,太子妃的身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玉体微受寒侵,需调养气血,固本培元。”
萧沐歆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等府医下去后,这才道:“阿娘,我都说了我的身子没什么大问题。”
清和县主叹了一口气,道:“你迟迟未能遇喜,我这心里担心得很,太子是储君,注定是要到那个位置去的,你作为他的正妃,没个孩子是不行的。”
萧沐歆垂眸应了下来,“阿娘,我知道的,我回去后就喝药调理身子,争取早日遇喜。”
清和县主盯着她好了好几眼,不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清和县主就借口累了,让她回到自己曾经的院子中歇息。
萧沐歆还想留下来侍疾,但被清和县主赶走了,最后只留下秋果在这边照看。
她离开后,府医就再度被请了回来,而屋里伺候的人都被打发出去,只剩秋果一人。
秋果正疑惑呢,就见病弱得不能起身的清和县主,神色如常的端坐在塌上,脸上虽然还是毫无血色,但瞧着精神很好,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一时间,秋果心中忐忑不已,很是不安。
“章府医,说说吧,怎么回事?”
许府医躬身道:“太子妃脉象沉紧,胞宫严重虚寒,像是长期频繁使用寒凉之物造成的。”
萧沐歆的这种脉象,与先天体质或普通妇科病相似,难以诊出她是不是用过寒凉之物。
但许府医在英国公府当差二十来年了,萧沐歆从小到大,无论是大病还是小病,基本上都是他负责医治,他很清楚萧沐歆的身体情况。
萧沐歆在出嫁前的身子特别好,而他在清和县主的吩咐下,特意为其调养过身子,确保她的身子处于最适合孕育子嗣的状态。
可如今,萧沐歆的身子却变成这样,这显然必有外因。
听完许府医的话后,清和县主冰冷如刀的目光就劈在了秋果的身上,仿佛要将其当柴火给劈了。
对上清和县主这样的目光后,秋果遍体生寒,直接就跪了下来
清和县主让许府医下去,在门口候着的刘氏便递给他一包银两,“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可明白?”
许府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应了下来,“明白!”
屋里,清和县主深吸一口气,问道:“太子妃为何喝避子药?”
这话仿佛一道惊雷落在秋果的耳边,让她的脑子嗡嗡作响,瞬间空白一片。
完了,县主竟然知道了!
秋果伏在地上,惶恐道:“县主,奴婢不知道,太子妃从未告知奴婢,知道其中缘由的估计只有春芽和夏叶。”
“太子妃让奴婢熬药,奴婢虽有疑惑,但也不敢置喙主子的吩咐,只能照做。”
从小她就知道一个道理,做下人的,只需听从主子的命令便是,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清和县主压着怒火,问道:“多久了?”
“从……从入东宫后,太子妃便开始喝了。”
说完,秋果的头埋得更低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听完后,清和县主脸色铁青一片,房里的气氛越发压抑沉重。
秋果感觉自己身上仿佛被一座巨石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