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因为,南世渊对那个没保住的孩子感到难过,所以不愿意面对她。
想到那个孩子,萧沐歆的眼里就划过失落和难过。
安静的喝完一碗粥后,萧沐歆也调整好情绪。
然后,她就一脸关切的询问道:“殿下,是不是因为我没保住孩子,所以父皇才迁怒与你。”
她猜测当日应该是太和帝想责罚她,但南世渊为了她挡下了,这才被太和帝迁怒。
到底是相识多年,南世渊根据她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对此,南世渊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别多想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
而萧沐歆听了这话后,越发认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一时间,她有些内疚,南世渊爱她、护她,可她……
南世渊冷眼看着她脸上愧疚,心里泛不起太多涟漪,只是在怀疑,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年少时的皎月,如今碎裂,露出里面的不堪、污秽,再也拼凑不出往日的模样。
让南世渊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又待了半个时辰,南世渊的忍耐到了极限,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丽正殿。
……
次日下午,清和县主来东宫看望萧沐歆。
闫思钰贴心的安排好一切,便识趣的离开,让她们母女俩能好好的聊一聊。
等闫思钰一走,清和县主就示意冬无把其他伺候的人带出去,殿内就只留春雨和夏花,还有清和县主带来的两个侍女。
“京墨,快给太子妃诊脉。”
许京墨应了医生,便跪在塌前仔细的给萧沐歆诊脉。
萧沐歆看着她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她。
清和县主道:“她是许府医的孙女,得许府医的真传,医术很好。”
纵然萧沐歆写信告知过她落胎一事的原因,但她还是不放心。
不多时,许京墨收了脉枕,恭敬道:“太子妃此番落胎,乃太子妃身子的缘故,并无别的缘由。”
说完,许京墨便退到一旁候着。
而萧沐歆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阿娘,我前几日在信里和您说过的,没有人害我,这下子您总该信了吧?”
清和县主眸子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几眼,便让所有人都出去。
然后,清和县主才冷声道:“的确没有别人害你,毕竟你算不得别人。”
这话一出,萧沐歆心中大惊,有些勉强的说:“阿娘,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清和县主目光锐利的盯着她,压得极低的声音里充满怒意,“太子妃,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的胞宫为何受寒严重,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你是想拉着我们整个英国公府给你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