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上挂的画怎么只剩一张了?”
闫思钰虽然心里有猜测,但还是找来乳母询问。
乳母道:“伺候的小宫女不当心,往画上泼了茶水,毁了画,皇后娘娘便将画拿给画师修补了。”
闫思钰看了一眼挂着画像的位置,这高度只能是拿着茶水往上面泼。
小宫女不是不当心,只不过是成了背锅的。
大概率是愤怒的南世渊把画扯了下来,然后往上面泼了茶水。
思及,闫思钰便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不用麻烦画师修补,等我忙完这段时日了再重新画。”
乳母恭敬道:“这等小事怎能麻烦良娣呢,东宫的事情多,需要您住持大局,皇后娘娘不希望累着您。”
闫思钰一顿,然后便忍着心中的激动,一脸感激和羞怯的说:“皇后娘娘对我真好!”
这是不是意味着,东宫内廷的事务以后都交给她了,她不再是协理了,而是主理?
哄睡阿圆后,闫思钰就去主殿求见孙皇后。
聊了两句后,孙皇后便道:“闫良娣,太子妃落胎后身子不济,不宜劳神,以后这东宫内廷的事务就交由你主理了。”
闫思钰心里一喜,也没推辞,很干脆的就应了下来,“皇后娘娘相信妾,那妾必定竭尽全力,管好内廷事务,伺候好殿下,让众姐妹早日为殿下开枝散叶。”
孙皇后很满意她的乖觉识趣,然后像似无意的问道:“太子妃流产一事,你可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闻言,闫思钰顿时头皮一紧,孙皇后这是在怀疑她知道什么吗?
大概率是怀疑她可能知道萧沐歆喝避子药、心里有别人的这些事。
也是,她和萧沐歆关系亲近要好,当初都能发觉萧沐歆要害她,这其他的事情她没道理会一点儿也没发觉。
毕竟,萧沐歆如今没怀疑她,也没和她疏远,反而越来越信任她。
思索和斟酌片刻后,闫思钰这才小心回道:“确实是有些发现!”
顶着孙皇后的凌厉的目光,闫思钰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妾发现,太子妃对自己怀孕一事并不是很高兴,眉眼间都是忧虑,妾试探过好几次,但都被她敷衍搪塞。”
“还有,她体质的问题,妾记得她入东宫前,清和县主命府中的府医为其调养好了身子,是最适合有孕的体质,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却是胞宫受害严重的情况。”
“妾有心探查,但太子妃自落胎后,身子和心情都不好,妾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刺激到她。”
萧沐歆干的那些事,不仅是对皇权的挑衅,更是把南世渊和皇室的颜面踩在脚底下践踏,是不能流传出去的丑闻。
所以,闫思钰能察觉一些问题,但绝对不能知道具体缘由,不然她的小命危己!
听了她的话后,孙皇后脸色不变,继续问道:“还有吗?”
闫思钰感觉头皮更紧了,想了想便道:“太子妃流产那日,曾和妾说要第二日同妾一起来凤仪宫看阿圆,说是想沾沾喜气,让自己一举得男。”
“但妾却觉得很奇怪,她怀相不好,又未满三个月,正是危险之时,不应四处走动,妾有些担心,便想写个纸条递给邱司则,让其转交给您,只是没想到,妾还没来得及去找邱司则,她落胎的消息就传来了。”
听到这里,孙皇后的表情缓和了些,就连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你是个好孩子,是太子妃命薄,留不住孩子,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别再提及,以免伤太子妃的心。”
闫思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关过了。
“是,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妾回东宫后会约束好众姐妹和宫人,不让他们在太子妃面前乱嚼舌根。”
她明白孙话皇后的意思,她会让这件事彻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