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钰问道:“定的是哪户人家?”
何嫣:“是上一届的一个进士,姓江,是扬州人士,今年二十,刚铨选分配官职�1�76�1�78,去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当县令,过几个月就要去外地任职县令,他们的婚期定在七月,成婚后就一起去上任。”
闻言,闫思钰皱了皱眉头。
“江郎君今年二十,也就是说他十七岁时就成了进士,显然是个有才的,他又年轻,还怎么会到现在才娶妻和分配官职?”
在本朝,每年放榜后,那些年轻的新科进士常成为世家贵族的择婿目标。
这人十七岁就成了进士,在仕途上一看就有潜力,怎么会没有世家贵族看上他?
“他是长得不好,还是有什么隐疾?”
何嫣摇了摇头:“他生得挺俊俏的,身体也很好,他的名次不太好,三甲靠后,性子又太过耿直,得罪了人,而且家世也一般,自然也就不在京城那些世家的选择范围内。”
京城是天子脚下,高/官云集的地方,一个年轻的进士而已,不会有多少人放在眼里的。
“倒是有些小官想与他结亲,但他大抵是因为年轻,有傲气,不愿意走捷径,想靠自己去拼,所以到现在都没成婚。”
“而这期间,他没有人举荐,就只能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等着吏部分配官职!”
“原来如此!”闫思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他怎么会愿意和闫思玥定下婚事呢?是在这三年经历了社会的毒打,认清了现实?”
听着她这奇怪的词汇,何嫣不由的看了她两眼。
但何嫣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分配官职和你爹没关系,就是刚好轮到他而已,他和闫思玥的婚事……”
说到这里,何嫣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里闪过恼怒和羞愤,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闫思钰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她又作妖了?”
何嫣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她一心想胜你一筹,在知道自己入东宫无望后,就想和你一样嫁入皇室。”
于是,闫思玥就趁着何嫣带她去赴宴时,故意接近去那些同样来赴宴的皇室宗亲。
“不过,我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事后也教训了她一顿,这才没闹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影响你。”
何嫣知道闫思钰有如今的地位不容易,很多人都盯着她和永昌伯府,所以对府中的人都严格要求,尤其是闫思玥。
所以,闫思玥有什么异常,何嫣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制止。
但这只能防止,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闫思玥又学精了。
“她偷偷派人去打探那些皇室宗亲的行踪,然后借着出门买胭脂收拾的由头去偶遇他们,并设计了一出落水的戏码。”
“她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对方一起落水,借着肌肤之亲让对方娶她,对她负责,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拉错了人,把路过的江郎君拉下了水,所以……”
闫思钰:“……”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闫思钰一阵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良久,她才说了一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