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摆手道:“我出去用井水冲一下。不打紧!”
贾敏忙阻止甄钰,娇嗔白了甄钰一眼,徐徐跪在甄钰面前,葱葱玉指,解开腰间汗巾子,脱下被扣热粥的粉蓝裤子。
不知小甄钰被烫,还是龙焱怒火,不周之山,火龙愤怒,打在了贾敏吹弹可破的娇靥上。
黛玉早已看呆了。
晴雯、平儿更不知所措。
一屋子绝色少妇少女,一时尴尬,针落可闻。
虽然都是甄钰屋里人,但平素甄钰向来守礼,从无轻辱,男女之事,这突发事件竟一时无人说话。
贾敏呀了一声,惊呼一声。
好在贾敏已知人事贵妇,虽然周遭大变,却遇变不惊,很快平静下来,贝齿轻摇朱唇,眉眼流觞嗔怪微白甄钰一眼,任是无情也动人,却又万千说不出道不尽妩媚风流,从晴雯手中接过替换裤子,徐徐替甄钰穿上。
只是穿衣男女授受,难免肌肤相亲,磨磨蹭蹭,近在咫尺接触下,贾敏已嗅到浓烈而清香的男子气息,已悠然心醉、芳心一酥,仿佛沉寂已久的心弦,被美周郎轻轻抚动,已然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甄钰也憋得心头火起,如同要爆炸一般,偏偏又无法发泄,烦闷、难受不已。
偏偏贾敏却恍如未觉,重新端起一碗粥,端庄大方,坐在甄钰腿上,巧笑睐兮喂粥:“乖,张嘴。”
甄钰憋得要爆炸,如同坐在火药桶上,却偏偏贾敏恍如未觉,磨盘轻挪,蜻蜓点水,磨着豆腐,犹如在火药上撩拨点火,却又无处可泄,无可奈何痛并快乐着。
咱上一世大屌丝一枚,何德何能,能享受这么高待遇?
这简直梦里才有仙境啊。
贾敏明明感同身受,感知坐在火山口、火药桶上,感受那热辣滚烫,却明知不言,巧笑睐兮,暗香浮动,媚态横生。
甄钰勉强吃完一碗粥,便落荒而逃,只留下笑而不语的贾敏和不知所措的黛玉、平儿、晴雯等。
甄钰冲到后院,先打了一桶水,直接迎头倒下。
冰凉的井水,当头一盆冷水,总算将心头火焰压下。
他反复冲洗一番,又拿起白蜡梨花枪,疯狂练武。
将少年多到花不完的精力,消耗在演武场上,打磨自己武艺,免得铸成大错,犯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一失足成千古恨。
虽然与贾敏早已心有灵犀,也日常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但两人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关。
甄钰没准备好,贾敏也没准备好。
至于贾敏有意无意撩拨,甄钰明白这不是杏花出墙,而是20来岁少妇的下意识反应。
贾敏,熬得很辛苦。
但这人言可畏、积毁销骨的时代,一旦铸成大错,自己还无所谓,但贾敏一个寡妇绝对撑不过去。
至少,现在还不行。
等自己掌握了绝对权力,连萧皇后都休想逃掉,贾敏更是要安排的明明白白。
枪花朵朵。
甄钰生龙活虎,龙精虎猛,在月下独舞枪法。
他没留意到。
两双几分相似、却清澈的眼眸,正暗中观察着,两双美眸如一汪春水,满映着月华、梨花、还有少年枪花。
甄钰水银泻地、银蛇乱舞,发泄般狂舞枪法,突然心中一动,有所顿悟,仿佛在坚不可摧的堤坝上打出一道小小裂缝缺口。
长久的积累,犹如滔滔洪水,顺着缺口,骤然冲破堤坝!
突破!
甄钰陡然觉得,这白蜡长枪,犹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收发如心,随心所欲,心到眼到则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