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正是追来的赵小雨。她抱着手臂,一脸嘲讽,“涛哥就在机器厂,那台机器分明就是你二哥损坏的!林宝珠,你该不会是想利用记者同志去给厂里施压,好保住你二哥那份工作吧?”她得意地扬起下巴,等着看林宝珠的惊慌失措的样子。
结果换来林宝珠嘲讽的白眼。
记者皱起了眉头,看向林宝珠:“林同志,机器是你二哥损坏的?”
“不是。”
“具体是谁动的手脚,一会儿到了机器厂,自然会见分晓。”说完她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一弹,一丝几近透明的微尘悄然飘向赵小雨的方向。
她上赶着要丢人,那就别怪她!
赵小雨正准备再刺激两句,突然她双眼瞪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两条腿下意识地紧紧夹住,她一只手不雅的捂着屁股,一只手扶着墙脸色难看的往旁边挪……
“噗噜噜——嘣,噗噗噗,吱……!!!”
一个绵长、响亮到极点的屁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村支部里爆发出来。
伴随着屁声,一股难言的臭味儿在村支部弥漫……
“啊!”林宝珠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几步,直到婶子贴住墙根才停下,她一脸嫌弃地高声嚷道:“诶唷——赵小雨?你……你这是拉裤兜里了?你这人咋这么埋汰?”
她昨天晚上给毕家所有人都下了毒,那毒需要诱因才能发作,毒不要命,却会让人丢丑。
比如,当众拉裤兜,或学狗叫学狗撒尿,脱衣服,放屁,陷入幻想等等!
“我……我没有……噗噗噗——啪嗒!吱吱~~”赵小雨刚想否认辩解,更加汹涌难以控制的响声与恶臭从下半身爆发出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记者和摄影师虽然保持着职业素养没说什么,但身体却非常诚实地跟着林宝珠紧紧贴着墙壁,几个人憋气憋的脸都紫了。
小小的村支部里,只剩下赵小雨僵在原地,感受着那无法言喻的羞耻和污秽,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羞愤的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大队长脸色铁青,指着赵小雨,愤愤道:“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去、,吃坏东西就找医生开点儿药,你这,算咋回事儿啊……”
丢脸,丢大脸了。
记者好不容易来采访一次,结果竟出了赵小雨这么个丢脸玩意儿,等记者走了就让她去挑粪,拾粪,上粪!
尽管大队长心里极度抓狂,可脸上的表情尽量平和。
“这赵知青可能水土不服,闹肚子,记者同志你们不是要去机器厂吗?赶紧去吧,不然要等到下午两点才上工。”
林母在一旁附和道:“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三个人在村民的目送下朝着镇上骑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