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耀庭咬着牙关,难得清醒了一回。
他看着窗外翻涌的乌云,阴恻恻道:“我既给谁都交待不了,那么干脆,就让那东西,永远消失!”
至于孟凌?等将孟姣代嫁过去后,不怕中州王不卖这个面子。
他只求孟凌活,哪怕是偷天换日,隐姓埋名,但只要留下这点血脉就是了。
若非他身体有损,无法再有血脉,这次也未必不能舍了这个孩子。
都城外,清明山。
蜿蜒的山路上,马车磕磕绊绊的行着,里头的孟知棠颠的不止是屁股疼,还有些头痛。
清明山是开国皇帝赏给孟氏做家庙祖坟的,以前孟老公爷还在时,会年年派人修庙平路。
但是这十年,孟耀庭可不乐意出这些修缮费了,因此这山也就荒废了下来。
路不好走也就罢了,这日子还不好,天上乌云一压再压,一声雷鸣后,风雨骤起。
豆大的雨点一落,这坑坑洼洼的山路不止难走,还泥泞的很。
速度更慢了,随着整个马车猛然下坠,巨响声下,孟知棠险些撞上车壁。
她眼疾手快的稳住身形,还没开口询问,外边车夫便先一步禀告了。
“小姐,车轮陷入泥坑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孟知棠打开车门,冰凉的大雨迎面落了她一脸……
车夫见状,赶忙取过来油纸伞替她遮雨,只是脸色却愁极了:“小姐,这马车怕是一时难以赶出了。”
孟知棠接过伞,利索的跳下马车,低头查看车轮,随后看向车夫,他这话属实保守了。
别说一时了,就算再来两人一起抬,也得好半天。
“把马解了,你去山下寻个几个农夫,再借头牛,等雨停了再来吧。”车夫自是不敢异议,当即解了马,又将祭奠用的物品恭敬的递给了孟知棠。
孟知棠不是很会骑马,但是原主幼年时,却是学过些的。
她将祭奠用的纸烛用布一包,又接过了车夫身上的蓑衣斗笠,独自策马上了山。
清明山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也只有孟氏家庙。
孟知棠抿着唇,小心的驭马骑行,好在这马儿乖顺,听话的很。
但在孟氏家庙隐约出现在雨幕中时,骑在马上的孟知棠却是抿着了唇。
渣爹在搞什么?
破败老旧的家庙前,富贵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其后还有整整一列的各种马车,甚至小小的庙宇外,还有百来号披甲护卫就地扎营。
这显然,是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是如今的孟氏家庙,除了她这个真正的孟家人,谁又还会在意?
怪的很……孟知棠迟疑的扯了扯缰绳,驭着马儿继续向前。
“行人止步。”门口的两个披甲护卫伸手做驱赶状。
气势非凡,不容拒绝:“我家主子已在此地落脚,还请姑娘另寻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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