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非儿……”霍青燕心疼地扔下他们，去到聂茹非身边，心疼无比地想摸摸她的脸，后见聂茹非的背上都渗出了血，感觉比伤在她身都疼。

聂宁卓和聂茹珠看见后，都傻了眼。

在他们的印象里，霍青燕何曾对他们这般紧要和心疼？

从前去秀庄请安送礼，霍青燕多数都是不待见的，更多的时候连她老人家面都见不到。

聂茹非倒好，不过跟在老人家身边伺候了一年，竟把老人的心都剜了过去。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聂茹非才是您的亲孙血脉。”聂宁卓冷哼道。

聂茹珠也不高兴地嘟嘴：“就是一个贱种，祖母凭什么疼她。”

霍青燕气到：“住嘴！非儿是我认下的，如今又是我的得意弟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她！”

霍青燕到底辈分在那儿。

加之身后又有如日中天的霍家撑腰，饶是聂世昌在这儿也不敢公然忤逆霍青燕。

杜兰馨原想算了，但瞥见聂茹非手腕上的祖传玉镯，那就像她心里的一根刺，深深扎进那方寸的嫉色中。

她言道：“母亲明察，我们并非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聂茹非。”

说话间，赵嬷嬷将那件衣服呈去给霍青燕过目。

霍青燕一看那衣服便猜到了原委，但嘴上还是不解：“这是何物？”

杜兰馨未作答，聂宁卓一股气恼地抢白：“那就要问聂茹非了。

她一个深闺女子，私下与男子共处一室，还将人家的衣服藏在了自个儿屋里。母亲是怕有损我们聂家的名声，这才动用家法，逼她招供。”

聂茹珠：“祖母，二哥没说谎，许多下人都瞧见她跟楚修宜两个人单独见面，而且是聊了很久。等我们追过来，就在她屋里搜到了这件男人的衣物。除了楚修宜走时匆忙留下的，根本不作他想。”

霍青燕看着聂茹非，聂茹非冲她无声摇头。

摆明否认了聂宁卓和聂茹珠的指控。

霍青燕一下起身，端出长辈的沉稳：“你们仅凭一件衣服，就断定是那楚修宜留在非儿屋里的？那么楚修宜他人呢？怎么不见他在？”

聂宁卓：“都说他们无媒苟合了，娘和珠儿赶过去的时候，那楚修宜八成是发现了，所以连衣服都没穿上，匆匆离开的。”

“闭嘴！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霍青燕吼道。

聂宁卓摆出一张臭脸，嘀咕起来：“她一个贱民生的，我才没有这样的妹妹。”

霍青燕深知聂家几口，极其重视血脉，否则当初她也不会离家。

聂茹珠：“祖母，您别被她骗了，她自小就是惯会骗人的那一个。”

霍青燕冷哼一声：“我还没老眼昏花，谁的心长什么样，谁的秉性如何，我都心如明镜。”

聂茹珠发现霍青燕有意在点自己，意思说她心不好，秉性不如聂茹非，她当即不甘不服又记恨起来。

杜兰馨见自己的女儿被霍青燕镇得死死的，当即替女儿说话：

“母亲自然阅人无数，心思通透。您要不问问非儿，那衣服的主人是谁，只要她老实交代？咱们身为父母的也好替她做主，尽量掩了这丑闻不是？否则传出去，对珠儿还有聂家，都会有影响。儿媳想，您应该也不想看到这般结果。”

杜兰馨搬出了聂家。

一门荣辱绝非儿戏。

霍青燕转身下来，轻问聂茹非：“好孩子，只要你说实话，祖母都护着你。”

聂茹非话到嘴边，她实际想一口咬定那衣服是他们放到她屋里的，这样一来，就变成了聂家人栽赃动用私刑的罪名。

她知道霍青燕肯定会帮她。

可当看到霍青燕的双眼，那坚定又信任的眼神，她张不了口，也说不了慌。

世上最凶猛的不是谎言如刀，你持刀向我，我便举剑迎之，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她现在面对的是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