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四姑娘明理,我就不是故意的。你们想啊,我好好的一大早,弄坏一口水缸对我有何好处?”
竹欢:“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萍兰:“那、那是你太凶了。”
她借机跑到聂茹非身后,寻求庇护的样子。
“姑娘,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聂茹非心里挺烦萍兰的靠近,但为了大局,她只能假意大度地让竹欢快去买缸。
竹欢看在聂茹非的面子上,才没有跟萍兰继续掰扯。
“那姑娘,奴婢去去就回。”
“去吧。”
竹欢走后,聂茹非转身对萍兰。
她一直打量萍兰的眼神,让萍兰很不舒服。
就在萍兰被她看得都挤不出笑来:“姑娘,您在看什么?”
聂茹非抄起亲和的笑,拉起她的手说:“那么一大口水缸突然碎裂,吓坏了吧?”
“啊?”
聂茹非突如其来的关切,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聂茹非眼里挂起担忧:“你可有受伤?
萍兰摇头:“那倒没有。”
聂茹非捂着心口,松了口气:“好在你没受伤,否则我都不知跟二公子如何交代了。”
聂茹非自打回到这个家,就没有再喊过他们以前的称呼。
爹、娘、大哥、二哥……这些称呼早就从她的血骨里摘去。
她可以明面上跟他们装成是一家人,却一定要在称呼上分得清疏离。
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想通过这些细微的地方,把它们变成一根根刺,扎进这家人的心里,让他们不舒服。
看着他们难受,不快活,她就高兴。
萍兰闻言,觉得聂茹非并没有如府里传的那般目中无人。
相反,她看起来知书达礼,文静婉约,性子软,也很好说话。
说不定,真像她说的,她很怕自己有个什么,无法向聂宁卓交代。
唔,以聂宁卓混世魔王的性子,寻常女儿家是该怕他的。
想通后,萍兰有些拉乔道:“姑娘是该好好约束一下身边人了,瞧那竹欢被你惯的。她要是在卓哥儿屋里,铁定一天三顿打,顿顿挨饿的份。”
瞧着萍兰的嘴脸,聂茹非回想上一世,她没少被萍兰欺负。
也深知萍兰秉性,只是比起聂家人对她的伤害,这些府中下人的落井下石,简直不值一提。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会自己送上门,还是她的好二哥亲自把人送来的。
那她可得好好款待一下了。
顺带把聂宁卓也一块捎上就更好。
等竹欢买完缸回来,看到院里聂茹非扫地,萍兰却坐着吃点心的情形,她感觉天都快塌了。
“姑娘,你在干嘛?”她一把抢过聂茹非手里的扫帚,恶狠狠地骂萍兰,“你瞎了?瞧不见主子干活?好意思自己坐着吃点心?有你这么当奴婢的?反了天了你!”
萍兰委屈,眼眶泛红:“是姑娘自己要扫的,怎么就怪我了呢?”
竹欢气笑:“姑娘自己要扫?你把我当傻子骗呢!”
说着就要上去撕萍兰的脸!
聂茹非拦下她:“竹欢。”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