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涵好生打量了林晨曦一番，随后感慨，“你妹妹比你好看多了。”

“那是。”林昊得意一笑。凡是夸林晨曦的，他都照单全收。

苏雨涵很是羡慕的看着两兄妹，“你们感情真好。”

林晨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林昊身后。

“对了，学姐你不是上京的吗？为什么回家过年啊？”林昊再次问道。

“家里挺无聊的，不好玩，就跑出来自习了。”苏雨涵笑着回道。

话音刚落，苏雨涵就发现林昊和林晨曦的目光在某个时分微微一暗，心中咯噔一声，有些后悔了。

“其实是我最近的课题遇到了些小瓶颈，着急想解决。晚上会回家的。”苏雨涵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课题啊？我给你参谋参谋。”林昊笑嘻嘻的接下了话题。

苏雨涵依言将资料递了过来。

“希伯尔特空间啊？”林昊好奇的翻阅着资料，“学姐你上次还说我，结果这次自己又跨科。”

“这哪里叫跨科，希伯尔特空间本身就是公式化数学和量子力学的关键概念。绕不过去啊。”苏雨涵笑道。

“你行不行，不行可不要耽误我时间哦。”苏雨涵接着说道。

“我泛函领域的强大可不是吹的。”林昊说道。

希伯尔特空间可以有效表达傅里叶级数和傅里叶变换，是以它也是泛函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

“你的泛函是我教的。”苏雨涵给林昊气到了，不顾林晨曦在场，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林昊没有接话，反倒是调整了坐姿，开始认真的看起资料来。

见此情景，苏雨涵也不再说话，而林晨曦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也不急着自习。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林昊放下资料夹，挑出了其中一页。

“看出来了？”苏雨涵瞪大了一双美目，狐疑的看着林昊。

“问题出在第二部分，也就是q-形变谐振子的相干态那里，看你的粒子数分布几率的结果公式。”林昊微笑道。

“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啊？”苏雨涵秀眉微微一皱，虽然嘴硬着，但是她也感觉到一丝违和。

“这里。”林昊用铅笔圈起了一串符号公式，“这不是泊松分布，只有当q→1，s→∞的时候，才会变成泊松分布。”

“是这样！”苏雨涵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违和感所在。

“还有啊。”林昊没有把资料还给苏雨涵，而是又挑出一页，“你们这里使用了的动力学性质使用了薛定谔方程，但是你们好像忘了讨论一个简单的特殊情况吧？”

“你是说？”

“q=01，s=1。”

“原来如此。”苏雨涵目光骤然清明，随后埋怨道：“我说你啊，真是妖孽的很。学姐我苦思冥想了三天，一点儿都没看出来，结果你十五分钟搞好了，这让我颜面往哪里放？”

“旁观者清嘛。惯性思维误区很常见的。”林昊谦虚道：“希伯尔特空间q-形变谐振子和相干态，学姐能研究出这一步已经不得了了。”

有来有往，商业互吹。

“说起来你怎么对量子物理这么熟悉了？薛定谔方程都能理解这么透彻了？”或许是林昊的实在会说话，苏雨涵笑眯了眼，问道。

“大二的课程我已经自习的差不多了。”林昊嘴角微扬，“没问题的话，下学期我就能通关整个大学物理专业。”

“不去青训真是损失。”苏雨涵摇头感慨道。

“什么青训？”林晨曦好奇问道。

“联邦青年科学家试训营。”苏雨涵目光中也露出一些向往，“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联邦的未来之星，全是妖孽。”

林晨曦扭头看向林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显然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进入那个青年科学家的集训营。

林昊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你怎么带着你妹妹来自习啊？”苏雨涵也没再讲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对准了林晨曦。

林昊的这个妹妹真是好一个美人胚子，清水芙蓉方含苞，一股清纯灵动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招苏雨涵喜欢。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找不到地方去了。”苏雨涵笑道。

林昊：“……”

林晨曦，乖巧，不说话。

“哈哈，看在你帮学姐解决了麻烦的份上，那就勉为其难带你们去逛逛上京城的景点吧。说实话，不去真可惜了。”苏雨涵是真的心情愉悦。

困扰多日的麻烦被解决了不说，还遇到这么养眼的妹纸，由不得她不开心。

苏雨涵的盛情难却，林昊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两兄妹跟着苏雨涵离开了图书馆，让林昊没想到的是，苏雨涵居然也有专车司机接送，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学生。

不过林昊没有多想，能和妹妹好好逛一逛上京城，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

这一天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三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愈发熟络起来。彼此之间称呼都亲近了许多。

结束一天的活动之后，余兴未消的林晨曦抱着苏雨涵给她买的大布偶，嘻嘻哈哈的和林昊聊着天。

不过最后的时候，林晨曦将手感极好的布偶放在一边，颇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哥哥，犹豫再三才道：“哥哥，雨涵姐是很好，不过我还是觉得若初姐姐很好的。要不，全都……”

林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差点没气笑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

春节假期结束，联邦所有学校开学。

林昊进入了大一下学期，他在上京地下城这座梦中遥不可及的高等地下城生活了半年了。偶尔恍惚间回想，居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只有看到了起源系统的面板，才会明白一切如此真实。

林昊收到一封信，这封信不仅让他感觉到不真实，还感觉到眩目。

【尊敬的林昊先生，您先后发表在《江南数学》和《联邦数学》的孪生素数证明与庞加莱猜想证明……于此邀请您参加三月份的联邦高等数学会议，并作十分钟的演讲报告，届时会有联邦各大地下城的学者们共赴盛宴。】

【——联邦数学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