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心里纷纷嘀咕:永安侯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
而且魏忱一来就直指虞晚和崔静姝合谋下毒,今天这场生辰宴可真是热闹得过了头。
苏泱泱一听魏忱的话,立刻站了出来,挡在虞晚面前,冲着魏忱脆生生地说道:“你这人说话真可笑!永安侯中毒,你凭什么怪到我虞姐姐头上?该不会是因为刚刚魏采薇自己干了没脸的事儿,被虞姐姐拆穿了,你们兄妹俩记恨在心,故意栽赃嫁祸吧?”
她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苏泱泱说得还真有道理,魏忱和魏采薇是兄妹,魏采薇刚刚在虞晚这儿闹了那么大的笑话,确实不排除魏忱故意陷害的可能。
魏忱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锋利,淡淡地扫了苏泱泱一眼,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虞晚身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我们已经查明了,永安侯中的毒是洛神医的‘百日醉’!谁不知道你和那神医洛子期关系匪浅?”
魏忱的声音洪亮而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劝你还是别负隅顽抗了,省得我们动手,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苏泱泱气得正要反驳,却被虞晚轻轻拦了下来。只见虞晚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魏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魏公子这话真是可笑。这毒虽然是洛神医所制,但未必只有洛神医一人拥有吧?难道就不能是有心人特意买来给永安侯下毒?”
“我与永安侯素无冤仇,侯夫人与侯爷更是感情深厚,这种谋害侯爷的大罪,岂能凭你空口白牙就定下?”
魏忱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身后立刻走出几名侍卫,押着一名丫鬟走上前来。
那丫鬟吓得直哆嗦,眼神闪烁,显然心虚得很。虞晚倒是认得这丫鬟,似乎是崔静姝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魏忱指着那丫鬟,冷笑道:“这是崔静姝的丫鬟,她亲眼所见,你经常私下与崔静姝见面,还将毒药交给了她。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那丫鬟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亲耳听到虞四小姐将毒药给了侯夫人,侯夫人还吩咐奴婢每日往侯爷的补汤里下药……”
虞晚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丫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你说你亲眼所见我与侯夫人合谋,还说是侯夫人吩咐你下毒?那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丫鬟心头一颤,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等谋害侯爷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侯夫人只、只交代了奴婢一人……”
虞晚轻轻挑了挑眉,不屑地看向魏忱,反问道:“魏公子觉得,仅凭一个丫鬟的证词,就能取信于官府?试问,侯夫人与侯爷感情向来深厚,她有何理由要害侯爷?反倒是魏公子你……”
“别人夫妻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却如此上赶着插手,这又是何道理?难不成是为了让你家妹妹早日嫁入侯府,故意设计陷害?”
虞晚的话有理有据,镇定自若,丝毫不见慌乱。
世人皆知,永安侯对崔静姝情深义重,当初不顾她商贾之女的身份,亲自登门求娶。
婚后三年,永安侯从未纳妾,甚至连侯老夫人硬塞给他的文姨娘,也被他因担心崔静姝不快而送到了郊外庄子。
京城上下,谁不称一句永安侯痴情?
因此,虞晚的话毫无破绽,反倒显得魏忱的指控漏洞百出。
魏忱听得虞晚的反驳,眼神冷了几分,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还有后手。
他扫了一眼人群,发现崔静姝并不在场,心里暗自得意,干脆直接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让侯夫人自己来当面对峙,说个清楚明白。”
虞晚闻言,微微一笑,毫不迟疑地点头:“我也觉得此举甚好,不过崔姐姐去拿东西了,我们不如一起去找她?免得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