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虞永波模样癫狂,双目猩红,带着一种想要将一切毁灭的决绝。
这样的虞永波,将周围的人都吓得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了起来。
族老们看着虞永波这般,担心的开口道:“虞永波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下刀,你这是想要连累虞氏宗族所有人吗?”
“就是,拒不被捕,伤害官差可是大罪!”
“无论你做没做过,京兆府总会给个说法,你这又何必?”
族老们此时已经被那些护卫们放开了。
毕竟官差都要去捉拿虞永波,这些护卫也怕惹火上身,自然没敢帮忙。
他们是收钱办事儿的,可没打算要将小命也给搭上啊。
虞永波嘲讽的看了那群族老们一眼,冷声道:“你们这群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死老头都给我闭嘴!别一副为了虞氏宗族的样子,在你们的眼里,就只有你们自己的利益最重要!”
此话一出,就像是将那些族老们的遮羞布都给撕下来了一般,族老们气得不轻,却是不敢吭声,生怕被牵连。
虞永波也不在意,他太了解这些族老了,遇到事儿了只知退缩,根本无人能真正做主,不过是一群趴在年轻族人身上吸血的水蛭罢了。
随即,虞永波将目光落在了虞晚的身上,眼里满是狠厉之色道:“自小我便是族长之子,肩负着将家族发扬光大的重任,父亲以及族内上下,都对我觊觎了厚望!”
“我不敢懈怠,我拼命的努力,拼命的读书!我不愿看到父亲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望,我只想成为他的骄傲,成为整个家族的骄傲!可是这一切,因为虞永清的出现,都被毁了!”
虞永波说到这儿,通红的眼眶里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绝望和窒息的感觉。
他的目光落在虞晚的身上,像是在看虞晚,又像是在透着虞晚看着另外一个人。
虞晚听着虞永波的话,不由得眉头微蹙了一下,心里却并不赞同:“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由自己做主的,你所行的每一件小事儿,都会改变你的未来,如今你落得这般下场,与我父亲有何关系?”
虞永清对这个虞永波可以说是极好的。
因为虞永波是老族长的独子,当年又将机会让给虞永清,所以虞永清一直都对虞永波这个族兄很是敬重。
也是因为如此,哪怕虞永波并无官职,甚至还只是个秀才,虞永清见着虞永波也一直是以礼相待,从未因官身就有高高在上之嫌。
可是如今,虞永波如此言行,却是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那群官差们在小范围的慌乱过后,也已镇定了下来。
他们可懒得听虞永波在这诉苦,正打算要来硬的,把人捆了再说。
可虞永波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几丝狰狞之色,眼里透着几丝疯狂,直接将后退到了宗祠的一根柱子前站定,随即,只见虞永波随手按在了那柱子上。
顿时,四面八方的房门都瞬间合上,下一瞬,在房梁上四周处,机关转动,一道道锋利的箭尖已对准了所有人!
这般变化,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官差更是指着虞永波怒道:“大胆狂徒,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虞永波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很认真的道:“今日事发,我怕是活不了了,可若是死前,能有人陪葬,却也不枉此生啊。”
“你就是疯子!”虞晚也没想到虞永波竟然还藏着这一手,脸上也多了几丝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