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宁错愕了。

因为此时。

在她对面的那个老头。

神色突然变得无比奇怪。

似乎极为激动。

呜呜哇哇，手脚胡乱挥动。

可是半天下来。

却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赵书宁蒙了？

难不成？

自己判断有误？

对面这“东西”，真的是半月成残养的一只会言语的妖兽猿猴？

要不然。

怎么说了两句话之后。

沟通就这么费劲了呢？

半月成残涨红了脸，手舞足蹈，想要表达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年轻的时候。

本就是一个木讷的少年，一心钻研灵力修为，以至于走火入魔，险些丧了命。

若不是叶凌搭救。

顺带着点拨一番的话。

只怕半月成残，他这条命，就要陨落在还未到五道灵药师的时候了。

那时。

少年初见叶凌。

叶凌的年纪，比他小上一些。

可是她的灵力修为，比自己却是高了不少品阶。

身为修行之人。

他应当称呼那时候的叶凌为一身前辈。

当年。

本就是一身傲骨的他，将修行看得比命还重，面对这样的强者，他只觉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好在。

叶凌从未用前辈的眼光对待过自己。

她就像是一个朋友一般，细心的替自己指出了不足。

那短时间。

她因为历练，得在长白山待上一段时间。

年轻的自己，话甚是少，不像寻常的少年一般，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实则，他从小就是孤身一人，早就忘了，自己是不是有名字了，他没有家人，所以才会那般拼了命的修炼，想要靠灵力，得到众人的瞩目与重视。

与叶凌相处的那短时间。

她慢慢的打开了他的心扉。

他的话，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可是那时候的自己。

还是痴迷于修炼。

当时叶凌是这样说的。

“月有阴晴圆缺，圆月，未必是最圆满的，月满则亏，但不如半月来得自在，对了，你若是在这样下去，只怕，我救得了你这一次，也救不了你下一次，你非要将自己弄成一个残疾，才满意？”

叶凌说这话的时候。

笑得那样的温柔。

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半月成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