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是报信的烟花。

东方一诺回眸，看向身旁的母亲。

白芷看向外面，又看向屋子里的二人，也推测出了一二。

“这报信的烟花。”

“是本宫放的。”

“你会说话了？”

东方若曦站起身来，也将女儿扶了起来。

“若我不示弱，岂不是会被你这一介贱奴一直压在身下。”

白芷脸色微变。

“就算你通知了宫外又如何，你以为这宫内，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你东方家的天下吗？你们两，谁都活不过今天晚上。”

东方一诺看向母亲。

东方若曦将她护在身后。

“我东方家的人，生有何忧，死又何惧？这东洲，算是彻底毁在了东洲王的手里。”

白芷冷笑。

东方若曦继续讥讽。

“锦瑟夫人，我上路，还有亲生女儿作陪，对了，你那已经成型的孩子，孤零零一人下黄泉，你就不去陪陪他？听说，还是个儿郎，真是可惜了。”

白芷被戳中痛处。

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她手中灵力汹涌。

一掌，便朝着喋喋不休的东方若曦的天灵盖打了下去。

只是一下。

东方若曦的双眼便睁得老大，空中吐出淤血。

她倒下的瞬间。

脸上。

却是带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若说之前东方若曦的气息奄奄是装的，现如今，她便是真的气若游丝了。

可是，她在笑。

她竟然在笑。

东方一诺连忙扶住母亲。

母亲的身体，变得十分僵硬。

并且她的身体，再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变得冰冷。

“母后，母后。”

东方若曦伸出手。

想要再抱一抱这个她最宠爱的女儿。

可是。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早在多个月前，她的琵琶骨，还有体内的灵根，就已经被锦瑟夫人差人给夺了去，她没有能力再去护住这个最小的女儿。

这是她。

能为小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母后，母后——”

“一诺，母后，母后先走了，你要——你要听舅舅的话，不要——不要伤心——”

东方若曦想要替女儿擦去眼泪。

可手还没碰到东方一诺的脸，便掉落在地。

气息。

在这一刻。

荡然无存。

“没有能力，还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