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踏进玉灵宫时,风雪的声音刚好将晚寻楠的声音掩盖。
他垂眼看她,“娇娇刚刚说什么了?”
晚寻楠嘟着嘴,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将进门前的那句话再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容桓敛着眸没有回话,将晚寻楠放到了软榻上,又蹲下身替她除了鞋袜,才仰头看着她。
晚寻楠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小声道:
“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日后我们的孩子定也漂亮极了。”她歪着头,平和的眼底蕴含着笑意,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容桓的模样。
她知道,他们成婚将近一年来,每次行房事,容桓都会提前喝药。
就算来不及喝药的时候。
就像今天,她去得突然,他兴起得也突然。
可是他还是很注意的,没有将任何危险元素带给她。
自打一年前两人因假孕一事闹矛盾过后,晚寻楠第一次提起孩子的事。
她就是很忽然的,想和他有个孩子。
容桓拉过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细细摩挲着。
片刻后,他才轻声道:“娇娇想和我有个孩子,我很高兴。”
“再等一等,明年好不好?”
他如何不愿与心爱之人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但是他有问过陈太医,娇娇年龄太小了,生孩子时恐会难产。
他还想再等两年,至少等到晚寻楠满十八以后。
在晚寻楠不解的眼神中,他还面露委屈,“我们才成婚不到一年,娇娇就腻味了吗,要弄出一个小孩子插入我们之间。”
被他拉着手,听他说这些话,晚寻楠哭笑不得。
曾经她多抗拒怀孕生子时,强逼着她一次又一次非要怀上孩子的是他。
现在她终于想要孩子了,却如何都不想要孩子的也是他。
生孩子这个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来的日子里,容桓越发忙碌,好几日见不到他都是常事。
不过与他在武英殿放肆过一回后,晚寻楠胆子肥了不少。
时常会端着小食去武英殿看他。
容桓正年轻气盛,心上人娇娇软软地坐在自己怀里,他如何能忍得住。
干脆拉着她,又是一番天雷地火。
明明是他禁不住诱惑,而晚寻楠从里到外连骨头渣子都被他啃吃了,每次完事后,他还要咬着晚寻楠的嘴唇控诉她是小妖精。
九月底,大容与南越这场持续了一年的鏖战,终于以大容大获全胜告终。
九月二十,谢濯清班师回朝,京城里锣鼓喧天,百姓们喜悦的表情溢于言表。
谢濯清也因着这个机会受封正一品镇国大将军。
不过二十五的年纪便官拜一品,直将朝中各大臣踩在脚下。
夜已经很深了。
前殿在为凯旋归来的将士举办庆功宴。
这样的场合晚寻楠是必须得出席的,只是没待了多久就略感疲惫,与容桓说了后便先行回宫。
快到午时,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晚寻楠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屋里很黑,她只看见站在门外的一道黑影。
仙姿玉骨,如松如鹤。
容桓关了门,缓缓朝晚寻楠走来,然后弯下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入自己怀中。
闻着他身上浓郁的酒香味,晚寻楠狠狠地皱了皱鼻子,问他:
“你喝了多少?”
“没有多少,陪着谢卿饮了些。”
被子被他拉开,他整个人挤了进来。
晚寻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在黑暗中稍稍偏过头。
果不其然,就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娇娇,我们这样真好。”
方才庆功宴结束后,谢濯清就来找他要了他许给的半年休沐。
谢槿宁在北疆,朝中事结束后,谢濯清半刻不敢耽搁,甚至眼都没阖,快马加鞭就要往北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