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骚乱,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肖如海一手拎着酒瓶,另一手搭在个舞厅姑娘的肩膀上。想来应该是在舞厅喝多了,直接带着姑娘回来。
肖如海虽然经常带姑娘回来,那也是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才带人回来。大中午就带人回来的,还是第一次。
肖如海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一名宾客的后背上。
“干什么啊?走路不会看着点啊?”
被一屁股坐在了身上,论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更何况这人,前一刻刚端起酒杯,下一刻就被肖如海坐了一屁股,好好的一杯酒,撒了一身。
不想这人刚要发火,肖如海的脾气竟比他来的还要快些,抢先道:
“你他娘的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幸福里三号院的吗?
你不是三号院的,来我们这儿干啥?滚蛋,你他娘的给我滚动!”
肖如海醉醺醺的,借着此人撒起了酒疯,也不管是什么场合,指着这人的鼻子便骂。
“你他娘的没有家啊?来我们这儿干啥?让你滚蛋,你没听着吗?是不是还想让我动手赶你走啊?”
肖如海撒酒疯的样子,和那街头的流�1�70�1�72氓混混儿没有什么区别。引得在场所有人的反感,一个个鄙夷的看着肖如海。
赵本善正和文静给宾客敬酒,一时间没能抽身过去。倒是杨劳看着肖如海在宾客中如此大闹,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三两步跑到肖如海的另一边,一把架起他的胳膊,同时劝说道:
“肖兄弟,肖兄弟……”
“谁他娘的和你是兄弟?你给我走,别碰我!”
“肖兄弟,今天是赵大夫结婚的大好日子!这个时候你就别闹了,别坏了赵大夫的好事。”
“好日子?”
醉酒的人,力气总是出奇的大。肖如海大手一挥,竟一把挣开杨劳,将胳膊从中抽了出来。
然后挥动着胳膊,扯着嗓子喊道:
“他赵本善的好日子,关老子什么事?老子也要痛快,也要好日子。”
然后扬手,指了一圈儿在场的宾客,冷言道:
“你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娘的捧赵本善的臭脚,他赵本善有什么的啊?不就是个给人开刀的臭大夫吗?
你们不知道,你们谁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肖如海越说越兴奋,直接动手推开一名宾客,抢过他坐的凳子,站了上去。
挥动着胳膊,朝着在场的所有人道:
“你们都听着,老子今天,就要在这儿戳破他赵本善伪善的脸皮。
他这个大夫,他这个满洲第一医院的外科第一刀,他监守自盗,经常从满洲第一医院偷药出来!
他监守自盗,他偷药!”
眼见着他说出这番话来,杨劳急的直跳脚,恨不能一把将肖如海从凳子上扯下来,再撕烂他的嘴。
赵本善从满洲第一医院偷药的事,三号院的邻居们都知道。每次邻居们有个头疼脑热的,舍不得买药,几乎都是赵本善从医院顺出来的。
邻居们受了赵本善的实惠,自然不会到处乱说。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肖如海的这番冷言疯语,听在每个人的耳中,有不同的想法。
肖如海将赵本善偷药的事捅出来,这就是在和整个院子的人为敌。三号院的邻居们,一个个全都狠瞪着肖如海。
除了三号院的邻居们,在场的宾客中还有一个人狠瞪着肖如海,那就是外科主任田秉文了。
要说偷药,他偷的才是最多的那个。
另外,这不是请来的医院同事们,全都低下了头。偷药这种事,他们也是做过的。
另一头,尾田尻九那一桌的四人,个个面带诡异的笑容。
尾田尻九笑着看向武藤院长。
“武藤院长,有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