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裹尸布”对此并不满意，瑞安还在继续慢慢洒着药水，“就这些可不够！”

“一个地堡，在垃圾塔下面！”食尸鬼眼睛死死盯着药水，绝望地说道，“里面全是机器人和激光炮塔，一看到基因改造人就开枪！我们来新罗马就是为了它！”这次，瑞安不再把仿制药剂洒在地上，液体还剩下半瓶。食尸鬼松了一口气，这有点奇怪，毕竟他没有肺，他只是一个头颅罢了。

“地堡里有什么？”“裹尸布”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地问道。

“亚当没告诉我们。”食尸鬼回答道，听起来不像在说谎，“他只告诉了几个人。他不想消息泄露出去。”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就直接去攻打那个防守森严的地方？”“裹尸布”面无表情地说道，但他越听似乎越感兴趣，“如果我对此表示怀疑，还请谅解。”

“亚当自有他的考虑。”食尸鬼回应道，“他一向如此。而且他对那个地堡痴迷不已。他说那是……他是怎么说的来着……是未来，没错！是未来！那里的自动防御系统能感应到基因改造人，我们已经有几个人死在它们手里了，所以亚当决定派普通人进去！甚至还有狗！”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瑞安说道，“你们这些疯子嗑的那些药剂，稳定的供应是从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行了吧！”食尸鬼咆哮道，“裹尸布”像老鹰盯着鸽子一样紧紧听着，“这事儿是精神冲击替亚当负责的。只要我们守规矩，他们就定期分发仿制药剂。要是我们违抗命令或者追查来源，就会被断了供应。”

“考虑到真正药剂的稀有性，要稳定供应几乎是不可能的。”“裹尸布”双臂交叉，沉思着说道，“这些药剂是迪纳摩斯公司提供的吗？如果是仿制品的话，大概也和迪纳摩斯有扯不清的关系，我猜是这样。”

“你聋了吗？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才不管那‘甜蜜的琼浆’是从哪儿来的，只要有的喝就行！”

瑞安转向玻璃人，对自己的“成果”很是得意。“看到了吧？”

“我承认，这确实让人担忧。”“裹尸布”说道，“我会去调查的。我能留下食尸鬼继续审问吗？”

“当然，他身体的其他部分还在我后备箱的‘冷藏库’里呢。”瑞安开着自己的玩笑，看到食尸鬼向他投来死亡凝视，他更是乐不可支，“不过要是你能随时跟我说说进展，我会很感激。我答应过别人，要把变种人赶出铁锈镇，我一定会做到。”

“裹尸布”歪着头，但没有追问细节。与此同时，食尸鬼变得更加躁动不安。“现在把药给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瑞安看着这个头骨，盯着他那小小的、“可爱”的眼睛。“没胳膊，就没药剂。”

这个“不死者”愤怒又痛苦地咆哮着，瑞安心中涌起一阵扭曲的幸灾乐祸。“希望就像早餐的鸡蛋，”他对“裹尸布”说道，一边把仿制药剂放在桌子另一边，让食尸鬼够不着，“不把它们碾碎，这一天都没法开始。”

玻璃人没有回应，他从自己的玻璃盔甲上分离出一部分，重新塑形成一个罐子，把食尸鬼的头骨关了进去。“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信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回报？”

瑞安双手背在身后，向“裹尸布”凑近，直到两人的头只有几英寸的距离。“莱恩在哪儿？”

玻璃人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大脑似乎像是死机了，无法理解瑞安的话。“这说不通啊。”“裹尸布”终于开口了，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还有整个情况，都说不通。”

“你这是什么意思，圣戈班先生【注：调侃裹尸布是玻璃人，圣戈班为知名玻璃制造商】？我觉得我的问题够清楚了。”

“是很清楚，但你不应该……”玻璃人似乎突然恍然大悟，“你的能力真的是停止时间吗？”

瑞安没有说话。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叫自己保存侠。”“裹尸布”说道，“你似乎运气好得离谱，就好像你总能预知事情的发展。仿佛整个世界都能随你的心意改变。你显然有点疯狂，但不知为何，你每次惹出一堆麻烦后都能全身而退。你在我没留下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就找到了我，知道疯子们的情报会引起我的兴趣，还知道我掌握着你需要的信息。这不可能是巧合，所以肯定另有隐情。”

“哦？”瑞安好奇地看着“裹尸布”，“请继续说。”

“你其实并没有真正停止时间。”“裹尸布”分析道，“我觉得你是能窥探到各种不同的现实，然后选择一个对你有利的现实，覆盖掉当前的现实。这是一种高级的现实操控能力。只不过在旁人看来，这个转换过程看起来像是时间停止。”

瑞安耐心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理论挺有道理的，尤其是对于紫色基因改造人来说。不过“裹尸布”犯了个错误，他以为瑞安只有一种表面上的能力，而没意识到其实是一种能力有多种用途。瑞安决定在接下来的循环里小心行事，不能让这个玻璃操控者猜到他能力的真正本质。

“那么，我猜对了吗？”这个“义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