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琴小醉冷哼一声:“地陷门,定国剑!”
“地陷门?定国剑?”
百里连山眉头微皱,问道:“地陷门和平泽门同为奇门八道,你们都是天玺帝的手下,为何还要借助我的力量去杀人抢剑?”
“哼!我们后五道和前三道从来不是一路人!”
正题来了。
百里连山连忙起身披了件衣服,问道:“难道你们五大世家组成的五道,根本不受九皇子的控制?”
“你想的太天真!梦国是大帝一手建立起来的,在这里,谁敢不遵从他的号令。”
“只不过我们和而前三道不同。”
“天缺,地陷,御火,这三门本就是大帝为战朝皇帝时的侍卫后人,所以他们世代效忠的都是大帝。”
“而我们后五道,因为娘娘的关系,只要我们不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大帝会容忍一下罢了。”
“四百年前,娘娘在大帝面前以死明志,用她的尸体来时刻警示着大帝。我们五大世家的后人,也是时时刻刻想找从大帝拿取回娘娘的尸体,好让娘娘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可夺回娘娘尸体的前提,是建立在有能力灭杀大帝的基础上!”
“灭杀九皇子?”
百里连山神情一变,以他目前的武功,绝对不会傻到和九皇子硬碰硬。难道,后五道的人,世世代代都想的是杀掉九皇子?
不应该啊,要是这样,为什么九皇子还会让他们活着?
斯琴小醉鄙夷的笑道:“很好奇是吗?我们有心杀大帝,而大帝不光没有对我们下手,还允许我们成为梦国的奇门八道?”
百里连山点了点头。
“因为这是一个约定!娘娘用死来换来的约定!”
斯琴小醉眉眼带煞,冷冷的说道:“想要彻底毁掉玄冰寒玉莲花苍穹帐,就必须要有‘定国剑’在手。可是,定国剑一直被最忠心的地陷门保管。”
“当年娘娘自杀在大帝面前,大帝一度心灰意冷。他曾言,若我们后五道的人有能力从地陷门取出定国剑,他愿意引颈受戮。”
“难道你们五大世家联手还不是地陷门的对手?”
百里连山奇怪。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地陷门地处北方极点。那里的气候异常寒冷,除了修炼特殊武功的地陷门,其他的人,就算是先天高手,凭借强横的内功,也最多支撑三个时辰。一旦内力耗尽,再不退出,只会被冻成碎片。”
“吸……,那么冷?”
百里连山倒吸一口凉气,作为一个踏足武道极致的人,他知道,天地之威非人力所能抗衡。
不过他更好奇,地陷门到底凭借什么功法,能够抵挡如此恶劣的气候?
斯琴小醉仿佛看出百里连山心中疑惑,轻轻的说出三个字:“定国剑!”
“定国剑是战朝的第一名剑,它自带炎阳之气。地陷门人,就是靠‘定国剑’的炎阳之气,修炼至阳功法,才能在北方极点生存。这也是大帝为什么不亲自保留‘定国剑’的原因。因为‘定国剑’的炎阳之气能够焚化‘玄冰寒玉莲花苍穹帐’。”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击杀掉地陷门的看守,抢回‘定国剑’。”
百里连山思虑一番,没有给出答复。
“我知道你的担心,毕竟在那里,先天高手都活不过三个时辰。可是你不同。你有先天金甲神功。”
“我曾听说,先天金甲神功全力催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想来那北之极点的寒气,也伤不了你分毫。”
“不错。”
百里连山点头说道:“先天金甲神功全力施展,确实不惧寒气。可想要催动先天金甲,需要大量的内力。以我的实力,最多保证‘先天金甲’支撑一天。若是再和人动手,能支撑六个时辰就不错了。”
“要是地陷门有三个先天看守‘定国剑’,我连一个时辰都支撑不住!”
“你放心,这次赫连关大战,大帝重伤归来。前三道的先天除了门主,基本上都被大帝招去为他修补‘寒玉莲花’。想来,地陷门最多保留两个先天看守‘定国剑’。”
“两个……,也不好对付。”百里连山摇头。
“我会派人帮你引开一个。”
“这……”
百里连山犹豫一会,“若是只有一个,我可以勉力一试。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抢回‘定国剑’。”
“你尽力而为就是了。”
斯琴小醉说完,转身要走。
百里连山突然问道:“既然你们后五道是醉倾心的追随者,那么‘欢情红颜赋’这门功法不应该是你们来继承吗?为什么欢使,情使,红颜佳人,都听令九皇子?”
这个疑惑,困扰了百里连山许久。那天赫连关大战,渡雪拼死喊着九皇子逃,不像做假。
斯琴小醉停下脚步,说道:“因为在娘娘死前,为了保护我们后五道不被大帝迫害,交出了‘欢情红颜赋’。那门功法,本就是她为了赢回大帝的心,才创出的。交到大帝手中,也算是得偿所愿。”
“欢使死在赫连关,情使我见过,红颜佳人是谁,你可知道?”百里连山追问。
“我不知道……,大帝行事历来诡异,无法猜测。不光我不知道,就连前三道,大帝最信任的人也不知道。在梦国,奇门八道和娘娘武功的三个传人,向来是被分开的。”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也许对你有用。”斯琴小醉撇了撇嘴。“牛寒山在梦国是一个特殊存在,我听说你见过他。你要想知道谁是红颜佳人,不妨等办完事情,找他询问。”
“牛寒山?”
百里连山一愣,再次听到牛寒山的名字,他对这个莽汉更是好奇。
到底,战朝的钦天监后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不光能改变九皇子的心思,还知道连‘奇门八道’都不知道的‘红颜佳人’身份?
“就是牛寒山!你可不要小看他。据说他曾经夜闯天玺宫,击杀了原本的欢使,可大帝只是另选一个欢使,却没对他有任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