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谢绝了边柔的邀请，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是老九的消息：陷害胡婷婷的凶手已找到，正在省城一家豪华夜总会寻欢作乐。

老九请示是否立即绑人拷问，秦锋心知与边柔保持距离为上，便婉拒了，决定亲自处理。

“我有点事要先走，今晚就不住你那了，”秦锋向边柔解释，“家里还有婆娘等着呢。”

边柔深知秦锋桀骜难驯，不便强求，只是加深关系的暗示，递上一把钥匙和地址，“下次来省城，一定要来我这里住。”

秦锋离开后，车辆驶入单行道，却遭遇前方货车爆胎，进退两难，被困半小时。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意识到，人生如战场，突发状况难免，唯有处变不惊方能应对自如。

抵达夜总会附近，老九再次来电，语气凝重：“情况有变，这可能是个陷阱，别急着进去，我们正在破解一个神秘信号。”

曾经戎马生涯的秦锋，骨子里仍保留着军人的警觉。结合先前的感悟，他选择相信老九，将车停在夜总会附近的巷子里，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丁山的酒吧内，老九和他的团队正全力破解电脑上的加密信息。

丁山一边抽烟，一边问道：“老九，你那个黑客女友呢？怎么没见她上线？”

“她今天参加社区义务劳动去了，跟我请了假。”老九解释道，他的女友是一位来自美国的顶尖黑客，性格文静。“我这就给她发信息。”

丁山点头，神色严肃：“这个信号文，我和峰子当年在黄海公海见过。那时，一个老男人在客轮上使用这个信号文，内容涉及国家机密，我们奉命将其秘密处理。如今这信号文再次出现，事有蹊跷，不可轻视。”

老九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眼神忽然一变，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了……咦，她上来了。”

“那你赶紧问问她，这个加密信号是谁在用。”丁山立刻催促道。

“明白。”老九迅速在电脑上敲击着，一行经过伪装的语言代码跃然屏上，只有他和他的女友才能解读其中的含义。

片刻后，屏幕上跳出回复，老九神色凝重起来：“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第九分局的一个机构……难道他们把间谍活动渗透到这里了？”

“间谍无处不在，这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一旦涉及到这种层面，我们直接出面就不太方便了。还是联系一下小芸，看看她那边怎么说。或许……这对峰子和小芸来说，是个机会。”丁山深吸一口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显然对这个想法颇为满意。

“有道理。”老九也露出赞同的笑容。

“你把这些信息告诉峰子，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把信号源出现的具体位置也一并告诉他。”丁山吩咐完毕，便起身出去打电话了。

秦锋收到信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仔细查看了信号源的位置，竟然就在夜总会对面的一栋大厦里。他下了车，走到大厦附近，许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显然不少人都在加班。他在大厅的楼层索引图前驻足，发现这栋大厦里进驻着许多公司，其中不乏中外合资企业和外资集团的办事处。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在脸上随意涂抹，让自己看起来老了几岁，以避免被人轻易认出。

正当他准备进入大厦时，一阵节奏分明的高跟鞋声传来，沉稳而有力，不紧不慢，却让秦锋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转身，余光瞥见，竟然是上次在咖啡馆故意绊倒胡婷婷的佟青！秦锋心中一凛，真是巧合，他正要找她，她就主动出现了。

然而，佟青并没有走向他所在的电梯，而是选择了另一部电梯，秦锋的电梯只停靠双数楼层，而佟青选择的是单数楼层。两人并没有照面，秦锋也没有被她认出来。

秦锋走进电梯，并没有立刻让电梯上升，而是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默默观察着佟青乘坐的电梯停靠在了哪一层。

此时，大厦里的人寥寥无几，电梯一路向上，没有在中途停顿。秦锋迅速按下电梯下行的按钮，静待电梯在哪一层停靠后再次下降，以此确定佟青的目的地。

“二十九层？怎么不是三十层呢？”秦锋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根据他掌握的信息，信号源就出现在这栋大厦，而他在外面观察时，隐约觉得三十层的可能性最大，因为那里有一家美国全资公司。佟青从美国回来，与这家公司应该存在某种关联，她去那家公司才合情合理。秦锋快速思考着，故意装作对电梯速度不满的样子，连续按了两下下行的按钮，随后离开，进入双数电梯，直接上了第二十八层。

夜幕深沉，整栋大厦仿佛一座沉睡的钢铁巨兽。唯有安全通道内，秦锋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他逐层搜索，发现三十层以下的公司都已人去楼空，毫无加班迹象。

“看来佟青是故意绕远路，想避开什么人。”秦锋心中暗忖。

他贴近三十层的楼梯入口，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到隐约的中文交谈声。他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她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