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也降温了,虽说没有下雪,但是风是干冷的那种。
沈凝没有兴趣关心薄景深去哪里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人,她反而还抱了抱一一。
或许是见她戴着口罩,一一太认生,小家伙哭个不停。
沈凝心口骤痛,孩子哭了,她也手足无措。
明明不是没感情吗?为什么孩子哭,她也会想要哭呢?
难道真的是母子连心吗?
沈凝说不上这种感觉,就是很心痛,她想让一一不要哭了。
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不要她,她也会觉得难过,这是在薄景深身上感受不到的。
“太太,没事。”
保姆抱着哭泣的一一哄着,“您先吃饭,我来带孩子。”
“孩子就是认生,以后会知道谁是妈妈的。”
“您别难过啊。”
保姆也可怜沈凝,好端端的一个人,之前被薄总那样辜负,最后还毁容了。
现在什么都忘记了。
不过保姆是什么都不敢说的,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太优厚了。
沈凝喉咙酸涩,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饭菜,却食不下咽!
郊区的地下室里。
阴暗昏沉。
空气里漂浮着潮湿腐朽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冬天了,地下室倒是没那么臭味熏天了。
毕竟傅晚的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里解决,为了恶心傅晚,自然是不会给她好过。
手指被断了好几根,这次又咬了舌头,傅晚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形销骨立,如同厉鬼。
她的脸已经很久都没有洗过了,脏污一片,头发都打结了。
其实傅晚被囚禁的这一两个月里。
傅家人跑来薄家闹了几场,但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也就不了了之。而且他们也很清楚,得罪了薄景深是没有好下场的。
只要薄景深没有对傅家下手,他们就没有理由和薄景深撕破脸皮。
傅晚不就是一个女儿,他们傅家还有儿子。
总不可能为了儿子,搭上了傅家的一切。
傅晚很大意义上已经知道自己被放弃了,但是傅晚是个贼心不死的女人,她很擅长于抓住机会。
她知道只要离开这座地牢,她就有逃跑的办法。
她之前想死,但现在却不那么想了。
她哪怕是像狗一样也要活着,活着看沈凝先死!
若不是沈凝那个贱人,她怎么会沦落成怪物呢?傅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了一身冷意的薄景深。
他脸色冷峻如冬日的雪,眼神几乎要把她肢解。
她心里一个咯噔,浑身冰冷刺骨。
看到了薄景深,就证明她的计划失败了。
她是想咬舌自尽,装作自己垂死的模样,让薄景深不得已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