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脸上的表情近乎僵硬,想笑,但眼睛却模糊了。
霍司绝对她的所有好。
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不过是把她视做棋子而已。
她为什么会觉得……如果霍司绝的白月光没有回来,她能一直以那样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呢?
这一幕对苏妩的冲击力太大了,她心口窒息,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对霍司绝是什么想法,但心中定然是有喜欢的。
他亲手将她从地狱里拉出来。她无法不对这样的男人动心。
然而现在,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笑话。
“傻愣着干什么?被冷傻了?”冯丰先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伞就递给了她。
只有一把伞。
冯丰自然绅士的丢给了她,而他自己跑入了雨中。
初凛也跟着下车,视线跟着她望着的方向看过去。
看到的正好是霍司绝冲着祝绾绾相视一笑的画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苏妩,为她撑开了雨伞。
“苏小姐。”他叫了她一声。
男人撑伞立在她的面前,清润的嗓音如山涧的泉水,不轻不重的。他大约洞察了她的心思,包括她的隐忍和难堪。
但他如同温风细雨,不曾点破,只是将她叫醒。
“谢谢……初少。”苏妩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
她分不清楚。
机械的下车,走入了初凛的伞下,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很慢。
他也不催促,始终沉静而温和,稍微放慢步伐,配合着她。
伞不算大,但他也尽量倾斜了她的方向。
大门口到进入生梦大堂,距离不远不近,
但这是暴雨,即便是有伞,也很容易弄湿身上。
苏妩知他心细如发,她微微靠近了他,是不想他把伞倾斜给她,弄湿了他的衣服。
冯丰早跑到了大堂里,见雨中两人走来。
他牙都酸疼了,“还是老初棋高一着!”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为什么要把唯一的一把伞丢给苏妩,为什么他脑子瓦特了,他不撑伞带她一起进来?这不是更好拉近关系吗?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啊!
到了生梦顶楼的包厢里,已经放了一箱一箱的酒水,红的白的,还有洋酒,看着阵仗,像是要不醉不归。
苏妩心中更不安宁了。
初凛和冯丰走在后面。
他们来得晚了一些,霍司绝和祝绾绾他们已经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