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世界一片漆黑,她惶恐,害怕。
“恩,太久远了了。”他目光晦涩难明,“的确不记得了。”
“若是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再一次的说一句抱歉。”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说完话,就转过了轮椅,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老宅只有一层楼,二楼以上是阁楼,他一直都是住在楼下的。
但大概,今晚彻夜难眠了。
他很抱歉,在这么长远的岁月里,让一个女人为他耗尽心神。
可他的心满满当当的只有一个人。
眼看着他的轮椅就要消失在转角,一直低垂着头的她忽然带着嘶哑声说:“不要觉得抱歉。”
“你没有做出任何让我误会的事,你只是……鼓励了我。”
“是我,是我自己,一直以来想不通。”
是我贪恋你,是我爱慕你,是我视你为追求。
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这些话时,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看清楚那眼底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情。他没有停留。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但那都不重要了,一点也不重要了。
她没有哭,放下了手里温热的牛奶,摇摇晃晃的回了隔壁的休息室。
纵然他把话说得很决绝,可她也要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她只是醒悟了。
他是一个果决的人,不给她希望就半分都不会有人。
以前和现在是一样,她做的梦也该醒了。
她不会因为他拒绝而恨上了那个女人,只是他和她……有份无缘。
缘分的事,说不清楚的。
计较那么多,何苦呢?
从今以后,她的心也该放回到公司上了。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在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不用装作坚强了,一个人隐忍太久了,她连在梦中都不敢落泪。
女人落泪,便是软弱。
她不能哭。
一次都不可以。
她只是觉得很疲惫,需要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抚平自己内心的失落和创伤。
翌日。
天不亮景心慈的秘书就来接她了,秘书孟枕是跟在她身边快八年的老人了,和她年纪差不多。
他当初名牌大学毕业,进入景氏集团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