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摩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得到了活血丹在东旗的经销权,与巨大的利润比起来,在别墅后院儿向罗靖低头,真的是太划算了。
孙家就不低头,怎么样呢,死了个儿子,听说另外一个儿子被吓傻了,精神有问题成了痴呆,不经令人唏嘘。
“短短一夜之间,东旗就变了天,成了我庞家一家独大,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不低头就是家破人亡,退一步海阔天空,罗先生对我庞家真的是恩同再造啊!”
庞摩根坐在家中,手里抱着白色瓷瓶,虽然白色瓷瓶不断传来冰凉感,但他仍旧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庞老板我跟你说,当时我和罗先生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心脏骤然加速狂跳,心想罗先生这么年轻,实力竟然比我这个练了五十多年的人还要强上数倍,瞬间就没心气儿再打下去,因为我知道最后不是自取其辱,就是人死灯灭。”
谈起那晚的经历,五老不甚唏嘘,但他也为自己感到骄傲,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有机会和罗先生交手的,以后出去吹牛的时候,他就可以拿这个出来吹,那些同样是武者的朋友,肯定会羡慕死,毕竟和高手切磋的机会太难遇到了,特别是比五老还要高处一两个境界的高手。
“来,五老,这是给你的。”
庞摩根倒了两颗活血丹递给五老,“那晚要不是你劝住了我,我肯定会像孙黎父子三个人一样,和罗先生顶嘴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说到这儿,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天,庞摩根的背脊依然止不住凉嗖嗖的,汗毛直立。
“那……多谢庞老板了!”
五老并不是不谦虚,实在是活血丹的太大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并且也是他应该得到的,再谦虚就显得矫情了。
“以后拿活血丹的事,就交给你了。”
庞摩根突然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让五老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
“庞老板,你这任务,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又拒绝不了。”五老叹息道,有些无奈。
“没办法啊五老,你也知道罗先生的气场足,连我面对他都抬不起头来,换其他人还不得尿裤子,只有五老最合适了。”
庞摩根这么一解释,五老突然觉得这个任务还真是非他不可。
相较于庞家的欢天喜地、盆满钵满,朱葶就失意许多了。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当晚回到家中,朱葶就借酒浇愁,独自一个人喝了一整晚,第二天连公司也不去,在卧室里继续喝酒,什么xo、白兰地、威士忌,什么酒烈喝什么。
“我以为他是故意接近我,原来是以我为跳板,接触东旗的上流社会,可也不能这么绝情,一声不吭就走了。”
朱葶还想争取机会,她不相信罗靖只有那点活血丹,而且她觉得庞摩根一家独大不是好事。
可是昨晚之后,罗靖消失得无影无踪,见识过罗靖的本事后,她知道除非罗靖主动找她,否则很难见到他的。
“妈,你这是干嘛呀?”李默涵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自己老妈一蹶不振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你没必要这样,隆海还在,不就几颗丹药,有什么的,我们过自己的就好了。”
从昨天到现在,李默涵已经了解了活血丹的功效以及火爆程度,她其实也后悔当初没有对罗靖好一点,白白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要是能重来,她发誓一定好好对罗靖,不会对他不理不睬,或者冷眼相待,毕竟这种机会比彩票中大奖的概率还要低。
“涵涵你要知道,如果机会没有在我指尖划过,我肯定就像你说的那样,完全不在乎,罗先生给谁代理都不关我的事。可偏偏近在咫尺,你说,能不后悔吗?”
说到后面,朱葶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越说她越是悔不当初,越说越是接受不了。
但罗靖不会来了,她们也找不到人,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
不过朱葶并不是最惨的,最惨的要属孙家,不仅错过了东旗的经销权,大少爷二少爷死的死,傻的傻,孙黎一夜之间白了头。
孙礼荣的灵堂上,除了近亲,其他人一个没有,不是不来,而是不敢。
许多人怕因此得罪罗先生,虽然罗先生不一定看到,但是样子还是需要做足的。
孙黎没了魂似的,站在灵堂一侧,旁边是不断流着哈喇子的孙礼兴。
“奶,吃奶奶,我要吃奶奶……”孙礼兴在孙黎的胸膛扒拉,扒拉半天也没找到他想吃的。
就这样过了三天,消失了三天的吴波回来了。
“孙先生,我回来了。”
吴波怎么说也是个习武之人,身体强硬,那一夜尽管吓晕了过去,除了让他颜面尽失之外,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
“怎么说?”
孙黎有气无力,三天以来,几乎一粒米、一滴水未进,对人生失去了希望,要不是孙家偌大的家业需要他,不能倒下去,没这股信念支撑,他早就随孙礼荣而去了。
丧子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已将他们安排进了别墅,就等孙先生回去。”
“请来了?”
孙黎眼睛一睁,终于有了精神。三天前,从庞家别墅回来,吴波说他回师门请他师兄来,势必要报仇。
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有师门,因此孙黎并没有抱希望,没成想现在他居然把人请来了。
“师傅师兄都来了!”
“哦?”
孙黎终于提起精神,吴波的师傅来了,可就不一样了。
“你师傅厉害不?武功怎样?打不打得过罗靖?”
精神一来,便连续发问,孙黎对罗靖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他现在只想有人能打死罗靖,替他儿子报仇。
“我师傅是真正的绝世高手,比罗靖厉害十倍,他老人家出马,就没有打不赢的。”
对此,吴波是极有信心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去西部把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