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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临阵磨枪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对联是木制的,他左拳右掌,上下联立时各断为几截,接下来他飞起一脚,将那横批也踢了个粉碎!

云巧巧见状,怒道:“你!你做什么!你凭什么踢我家的对联?”

张傲天仰天狂笑,“药仙?医圣?名字很多,也很气派!佩服,佩服!听这名字就应该十分了得!可是,可是……”他大声道:“你为什么就不医我姐姐!”

云巧巧怒道:“你是有意在这里捣乱是不是?如果能够治好,我会不治么?”

张傲天道:“所以我才说,这里根本就不配悬挂这样一副对联!”

云巧巧叹道:“云烟姑姑是伤不是病,要怪也只能怪你大师兄,他要是不死,姑姑就不会死了!”

张傲天怒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又扯上我大师哥?”

云巧巧冷笑,“姑姑刚刚说过,若是你大师兄活着的话,他的少阳真气就可以化解冰雪神功的寒气!”

“少阳真气?”张傲天的思维猛然已回到了那个小铁盒中。

云巧巧见他的神情十分奇怪,有点害怕,又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萧云烟的身旁。

“对,少阳真气!”张傲天一把已从衣袋中掏出那本秘笈来,道:“少阳真气的秘笈就在我的手中!”

云巧巧听得他这话,十分吃惊,你一点都没练,光把秘笈摆在这里就可以了么?

于是问道:“叔叔这少阳真气你练得怎样了?”

张傲天一脸尴尬,这本书,除了封皮,自己那是连看都没看过啊,于是道:“我……我没练过……不过……我……我现在可以练啊!”探视了一下萧云烟的鼻息,已是气若游丝,喝道:“巧巧,姐姐还能支持多少时间?”

云巧巧听得此言,不敢含糊,先探了探脉搏,然后又听了听萧云烟的心脉,道:“或许……或许可以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那就难说了,还好我刚才这道保命汤护住了她的心脉,但她的血脉已有八成以上凝结了,只怕最多可以坚持三个时辰。”

张傲天再不多言,盘膝于地,打开秘笈,读道:“余……”才读了一个字,他自然知道这是自传而非正文,忙又翻过,只见下一页,左边是一个盘坐的人形,身上有着脉络的走向,而右边写着:“少阳真气,第一层。”以下均为小字,想来必是口诀。

云巧巧奇道:“你现在练,来得及么?”

张傲天缓缓道:“巧巧,只要我们有一线希望,我们也应该尽力的争取,不是么?别再打扰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云巧巧连连点头,不发一言,她是个非常懂事的女孩,为了节省时间,她连一句客气的话都不说了。

张傲天默运真气,练了好久,口诀也早已背得是滚瓜烂熟,但仍丝毫不见起色。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此时心乱如麻,又怎能练气?气得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骂道:“混帐小子,为什么终日不肯上进?若是你肯早些练功,姐姐又怎会惨死?”

意由心生,他只觉这一掌打的很重,同时,连脑子都有些发晕,耳轮一周“耳门”、“角孙”、“颅息”、“翳风”、“瘛脉”五穴也都受到了震动。

同时,怒火上撞,怨气上升,一股怒火似是循“手少阳三焦经”上行,直达头顶!

他心中立时大惊,暗道:“唉没用的张傲天,你不会又是走火入魔了吧!”

猛然之间,见书页的最后一行写道:“气聚百会,一层乃成。”

他心中又惊又喜,暗道:“不会是说我已经练成了第一层了吧!”当下按口诀运行一周天,只觉真气在经脉内畅通无阻,毫无障碍,心中立明。

当下,又将书翻到第二页,见是一个立图,马步站桩之势,双掌前伸,他将口诀记熟,然后扎好马步,可是双臂无论如何用力,却是始终难有突破。

心中道:“唉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学文的材料,终非习武之人。可是对于学问一路,所有的老师都说我理论荒谬,言行偏激,如是为官,遇到开明的君主,或勉强可留下佳名。若是遇到昏庸或是残暴的君主,只怕必会性命不保,甚至于连累宗族。可是,读书我可以过目成诵,习武却是皮毛都难。”

他又感叹了一番,可是感叹也不能解决问题啊他又跪倒在地,双掌合什,低声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您庇佑弟子,可以练成少阳真气,救我云烟姐姐……嘛呢叭咪”

这“嘛呢叭咪”乃是观世音菩萨的心咒,也就是“六字大明咒”。

这时,只听云巧巧道:“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张傲天看过去时,只见云巧巧手里正捧着一本厚达半尺的书卷,口中道:“寒热交冲自然并非正解,可是我爷爷的笔记上写着,若是在冬日里,冻僵之人可用雪来回暖,或者用常温之水缓之,也可赶寒。”

张傲天叹道:“巧巧啊,现在是六月天,不会下雪的,除非……除非我杀了你,制造一个千古奇冤!”

云巧巧吓得身子一缩,再见他眉宇中并无恶意,道:“不过,我想,把姑姑放到水里,也应该可以为她散去寒气!事不宜迟,叔叔,这样吧……你去把院子里的那口大青石缸搬进来!”

张傲天叹道:“真的要搬么?会管用么?只懂得查书本的纸上神医!”

云巧巧很不高兴,道:“怎么,你是不是不愿意去?那我去搬!”

张傲天道:“把姐姐搬出去,难道不比把一口大缸搬进来更方便些?”

云巧巧怒道:“你搬还是不搬?姑姑现在的身子,到外面要受风寒的!”

的确,寒上加寒,只怕生还的机会更小。

张傲天心中也明白,可是他的口中是向来不肯认输的,于是道:“你不是神医门下么?区区风寒,一剂药便成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口中是如此说的,可是,他还是行了出去。

他走到院子里,来到那口大缸前,只见这大缸高倒不高,也就半人来高,可是宽竟然足有六尺以上,其中已是盛满了清水,苦笑道:“这么一大缸水,只怕是四条长汉也抬不动,这是在戏耍我啊!”心道:“将水倒出去,再拿空缸进去,再注入水,那就容易得多了。”

当下,沉腰立马,双臂抱住大缸,心道:“将这缸掀翻了,然后水也就流尽了,滚着运回去,再注入水!啊哈!天下的事情,有什么可以难道我足智多谋的张大少呢?”喝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