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能这么比,”赵清芜说道,“你打小有妈疼爱,我连我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徐玉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是没了爸爸,但她一直都知道没妈的孩子比没爸的人更可怜。
“我妈那人你也别太在意,没文化知识又没见识,眼界短浅,只关注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尤其是阿海是她唯一的儿子,所以她才只顾着阿海。”
“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赵清芜抿唇一笑,“反正做人么,有来有往,她对我好,我也对她好,她对我和我哥不好,我也做不到对她孝顺有加。”
“我又没说你什么,这么急着和我表立场干什么?”徐玉芳道,“其实我现在也顾不上我妈了,一个俞坚就让我够呛了。”
“劝你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这是刀子没割在你的身上,你是不知道疼,是吧?”
“我说的是实话,”赵清芜说道,“我也有个哥哥,我也想着他能够衣食无忧,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只给阿海钱是没用的,他是个无底洞,欲壑难填。我还是那句话,别人有钱不如自己有钱,钱掌握在自己手里,主动权才会在自己手里。”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徐玉芳又看向窗外,这一片区真得很荒凉,买这边的房子会不会亏?
“如果想好在这边买房子,就告诉我一声,我找时间把钱送过来。”
“你亲自送?”
赵清芜笑而不语。
徐玉芳更加明白,现在的赵清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精明能干。
这一天是来海城的第二个晚上,离摆酒席还有三个晚上。
因为知道厉远庭今晚上会到医院,赵清芜和徐玉芳也赶了过来。
没想到厉远庭已经在了。
而且,脸色也不是很好,这说明,他提前到了,而且还知道姚瑶在这儿没完没了地作妖。
“坐,”杨秋兰把凳子给赵清芜和徐玉芳,叹气道,“医生说姚瑶要做个全面检查。”
“要几天?”赵清芜目光从姚瑶的身上挪到了靠在窗边的厉远庭身上。
“五天。”
“那只能辛苦阿姨了,”赵清芜说道,“我和远庭先回去摆酒席。”
“赵清芜,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摆酒席?”姚瑶沉着脸质问赵清芜。
赵清芜回答道,“你只是做身体检查,又不是动手术,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来陪你。”
“可是……可是……”姚瑶说不过赵清芜,“可是我害怕,我妈也害怕,万一我检查出来治不好的病……”
“那你觉得你哥能治?”赵清芜问道。
姚瑶愣怔,只是拿眼睛瞪赵清芜。
“还有这家医院你有熟人?”这是家小医院。
“你开玩笑嘛,我哪里有熟人?我也是第一次来海城。”
“你也知道自己第一次来这边啊?那你胆子这么大,在这种小医院做体检?”
“这事儿,我也劝过姚瑶了,”杨秋兰说道,“她就是不听……”
正说着话,医生来了。
厉远庭走了过来,问道,“医生,我妹妹这么年轻,真的有需要做这么全面的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