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气道:“大小姐,事关郡主清白,你怎可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自父亲出事后,母亲总是和段表舅待在一处,瞧着很是亲密的样子,你们本就自幼相识,感情甚好。”陈妙容越说越肯定,瞪着眼睛道:“母亲该不会是自己想改嫁到段家,才对我和四郎多加阻挠?”
“大小姐!你越说越离谱了!”
李徽如气得额角直跳,一把夺过梅月手中的竹板,抓起陈妙容的手心,狠狠地抽。
“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陈妙容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彻整座侯府。
青钰好奇地扒着廊柱偷看,眼睛亮亮的。
她不喜欢姑姑,姑姑总是爱使唤母亲,府里明明那么多下人,姑姑还总是要母亲给她端茶倒水,先前祖母送给母亲的衣裳首饰也被姑姑抢走了。
姑姑叫得这么惨,祖母一定打得很累吧。
齐柔音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摇了摇头,牵着青钰的手悄悄走了。
陈老太太闻声而来,急得跺脚,“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陈妙容像是看到救星,大喊:“祖母救我!”
“你还敢让你祖母救你,你祖母知道了你干的好事都要替你羞死!”
李徽如继续狠狠地打。
陈老太太急忙要去护陈妙容,梅月拦住她,将陈妙容今日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老太太听完也是一阵难堪,不过眼看着陈妙容手心都出血了,急得扑过去,“行了,你要把她打死不成!”
李徽如将竹板掷到地上,“辱门败户的东西,打死了还省心些。”
陈妙容痛哭流涕,举着肿成猪蹄的两只手,呜呜地哭。
陈老太太给她抹着眼泪,有些埋怨地说: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往日你多疼她,怎么显儿一不在,你就变了脸?“
“慈母多败儿,就是疼她,才要好好教训她。婆母若是觉得我虐待她,自此以后我就跟她划清关系,正好府里要新来一位姨娘,以后就让她管教这逆女吧。”
陈妙容和陈老太太脸色都是一变,陈老太太忙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孩子不懂事,你同她好好讲道理就是了,再说了,不是没有酿成大错嘛。”
李徽如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斜眼看着陈妙容冷哼:“幸好没有酿成大错,若是今日你那毒计真成了,同段四郎有了事实,你可别想着人家段家会吃哑巴亏,我也不会为你去说项,丢不起那人!直接给你一根白绫让你吊死,倒落一个家风清正的名声。”
陈妙容不服气地说:“如今家里竟成了母亲的一言堂,凡事你一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我死我就得死吗?”
李徽如淡淡道:“你要是觉得被我管束不痛快,那我干脆同你父亲和离,以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样?”
陈妙容面色一呆,立刻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父亲已经不中用了,李徽如要是再走了,那这个家就没人撑着了,李徽如好歹是郡主,身上有不少好处呢。
陈老太太瞪陈妙容一眼,忙说:“徽如,你别跟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