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下去了就滚啊。”
李徽如扬了扬下巴,“我们家秉忠可是栋梁之材,颇有他父亲年轻时的风范,多少人都抢着要,到了你谢昀亭手下,你却不好好栽培,难不成是因为我,你还在为当年爱而不得之事耿耿于怀?”
谢昀亭恨极了她这得意的样子,气极反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会有人惦记你十几年吗?”
李徽如轻摇扇子,姿态矜贵优雅,“你就算惦记也是瞎惦记,你这回头草可太老了,啃着塞牙。”
谢昀亭面带嘲讽,“郡主怕是也没吃过什么好的,不然方才也不会看着我的身子两眼放光。”
李徽如微笑着,眼波流转,扇子往谢昀亭肩上一磕,“谢将军说话这么暧昧,是想自荐枕席?”
“我才不会这般自轻自贱!”
“别不好意思承认,人之常情罢了。”
谢昀亭忍无可忍,直接将李徽如往门外推。
李徽如临走前还趾高气昂地放话:“谢昀亭,你可别不识抬举,我们家秉忠拜入你麾下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不好好待他,下次来掀了你房顶。”
谢昀亭气得脸都绿了,再见到陈秉忠,眼神就愈发狠戾。
李徽如又添了这么一把火,料想陈秉忠日后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暂且不去管他了,这日得了空闲,便回瑞王府去。
邱氏见了她,先沉着脸问她徐敬怜一事:“我听说侯爷新纳了妾,怎么回事?”
“原是养在外头的,是老太太家的一个亲戚,老太太做主纳进府了。”
邱氏一阵来气,骂了陈显好半天,又拉着李徽如唉声叹气:“你也是,那陈显都那样了,这妾不纳又能怎么着?怎么就真把人给留下了?听说还带着个女儿,那不得扰得家宅不宁?”
李徽如笑道:“母亲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陈显不省人事,那对母女落到我手里还不是任我处置?”
邱氏见她颇为从容,便不再多言。
“从简呢?今日可在府中?”
“在后园的湖心亭中下棋呢,苏少傅也在。”
初夏时节,湖上的碧荷成片,水波荡漾。
李徽如从平曲桥上缓步走过,来到了湖水中央的凉亭中。
李从简垂眸望着棋盘思索,格外专注的模样,对面的男人身穿月白锦袍,衣袂飘飘,冷白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双目蒙着轻纱。
李徽如没有出声,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
当她步入亭内时,李从简尚未注意到姐姐的到来,对面的人鼻尖一动,唇角似有若无地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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