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中午的午休,都是的黄金休息时间。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外捣乱,一次次的打扰,让我很生气。于是我决定出门,好好教训一下外面的人。
但当我打开门后,却发现外面根本就不是宿舍走廊,而是一个空旷的庭院。
一阵风吹过来,将庭院中间的那棵皂角树,摇得哗哗作响,不是还有一两个皂角落下来,打在地上,发出啪啦一声。
那一刻,我又感觉到了一阵含义。
恍惚中的我,又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想要回到寝室。
可转身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身后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寝室了,而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深不见底。
见后退无门,我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大步往前走。
走在冰冷的庭院里,那些风吹在我身上,像刀割在身上一般难受,我裹紧了衣服,还是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泣声。
这哭声提起来非常凄惨,而且越来越近,我也终于听清楚了,这里面不仅有女人的哭声,还有许多责骂声,
似乎,都是在骂那个哭泣的女人,不知检点。
终于我正对面的一扇门打开了,一群人从里走了出来,他们有男有女,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那个被绑着的女人很年轻,因为挣扎她的头发非常蓬乱。
奇怪的是,这些人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看到我。
我看那个女人,只见她满脸痛苦,眼色中充满了绝望。她向这些人呼救,就他们放过她,但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会女人的哀求,抬着她继续往前走。
我一见这情景,竟然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那群人往前走。
路过了几间厢房和走廊,女人被抬到了最深处的一座狭小的院子里。
这里看起来非常阴森,头顶的一棵老槐树几乎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在一口水井前,他们停了下来。
那女人一见这情景,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停向众人求助,祈求他们不要杀死自己,可是才说了几个字,她的嘴就被一旁的老妈子,塞进了一块布条。
之后,女人嘴里除了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那个老妈子拍了拍手,似乎是嫌弃女人的嘴脏了自己的手:“赶紧把她给扔下去,免得晦气了这院子,像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
说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盯着那个还在拼命挣扎的女人:“绿果啊绿果,你好好的姨奶奶不做,偏偏看上一个剃头匠,这就是你不知好歹的下场!”
老妈子咬牙切齿地说完这话,边冲周围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些人一听,就抬着绿果往前,将她硬生生塞进了水井中!
之后,我听到了“扑通”一声,似乎还有一些挣扎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大约半个时辰后,已经死去的绿果,被他们从水井里捞了上来。
她大睁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
老妈子上前,用力踢了绿果一脚,然后对周围的人说:“赶紧把她弄到乱葬岗埋了,别脏了咱们陈家院子!”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我就这么一直在他们附近。
在绿果被扔下水井的时候,我冲上去想要救下她,可是我根本什么都触碰不到,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一起罪恶的发生。
绿果被抬走后,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惊雷。
头顶的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口水井。我一直等着,待会儿这个绿果会变成女鬼,从水井中爬出来。
但很久过去了,这里还是一切如故,只是气温好像更低了。
我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想回寝室,我想休息,但怎么都找不到回寝室的入口。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又进入了什么东西的鬼域,但隐隐的,我知道这一次,应该是不同寻常的。
顺着记忆中的路,我又来到了刚才的那个大院落。
这一次,院落里热闹了很多。
穿着民国服装的女人带着还在在皂角树下玩耍,几个大一点儿的孩子,正在追逐一只小黄狗,另一边一个年纪大点儿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当家主母,此刻她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听着一旁老妈子说的话。
这个老妈子,就是刚才把绿果扔到井里的女人,刚刚才干了一见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现在的她,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好像刚才弄死的,不过是一条也野狗。
我猜想,这老妈子跟太太说的,应该就是把绿果扔进水井的事儿。
太太听后,神色依旧很平静。
她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那几个正在皂角树下带孩子的女人。
顿了顿后,她又低头跟老妈子说了一句什么,老妈子听后,很快就离开了。
管家点点头,很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