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言变了脸色,赶忙起身相迎,打破了原有的计划。
皇帝招手示意,随后看向身旁的顾时烨,“你说皇后让朕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顾时烨没有明说,只是含糊道,“恐怕娘娘怕父皇闷着了,给您找个理由出来散散心。”
“你倒是谁也不想得罪。”皇帝笑了笑,幽幽道,“朕本是不想来,可听皇后说了些魑魅魍魉,总觉着不过来看看,当真不放心啊!”
看着远处走来的顾时言,他叹气道,“这一个个,还真是让朕不省心。”
本来武举没有文试,临时加上策论后,也不苛责考生的水平,只需要按照题目,写清对朝廷局势的看法和领兵作战的思路便可。然而即使这样,仍然是难倒了一大片人。
楚流徽从小跟在秦定邦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策论一说,自然特别擅长。
等她抬手交卷时,才发现考生们都在埋头作答,楚流徽反倒是第一个人。
这般惹眼的操作,自然引来皇帝的注意。
他看着楚流徽,吩咐道,“把她的试卷拿来给朕看看。”
太监点了点头,便朝着考官耳语了一番,将楚流徽墨迹还没干透的试卷拿在了手中。
起初皇帝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楚流徽身为女子,一身功夫了得不假,可她又没有上过战场,在格局方面往往落了下乘。
然而这试卷刚一入眼,看着那标题《论兵者》,皇帝便忍不住称赞道,“兵者诡道也。这个楚流徽当真有些能耐!”
随着内容逐渐深入,皇帝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楚流徽并未拘泥于所谓的大局观,而是以女子特有的细心,深入浅出,将如今大齐的时局分析得鞭辟入里,同时还对如何培养大齐的将领,给了一些亲身经历的建议。
许久之后,他将试卷递给两位皇子,感叹道,“这楚流徽若不是女子,活脱脱就是下一个秦定邦啊!”
顾时烨常年接触武将,对于策论颇有心得,看过之后也是觉着震撼。
反而顾时言心中不耐,草草看过之后,害怕惹了皇帝不快,不痛不痒地夸了两句,也算是过了关。
皇帝来了兴致,当场让人诵读这篇《论兵者》,让不少人听得击节称快。
仅仅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写下如此佳作,尽管一些地方有些瑕疵,已经是极为难得。明眼人早就看出,皇帝如此推崇,恐怕这策论第一,早就有了人选,一定是楚流徽。
结果不出所料,皇帝破天荒亲启朱笔,将楚流徽钦点为策论第一名。
对于这个结果,众人没有人反对,毕竟谁要不服,只管有样学样,再将试卷当中国念一遍就好。
至于买通关系的楚欢歌,则是一脸怨毒,看着桌上不堪一读的策论,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本以为楚修竹为她收买了考官,策论这一门即使不出彩,总也不至于名次靠后。
可是皇帝亲临,谁还有胆子动手脚,只能老老实实,给楚欢歌一个低分,甚至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
随后,皇帝心情大好,当众宣布道,“初试结束,为避免作弊之嫌,二十名考生住在监院内,朕将择良日开启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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