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楚家后宅。
楚流徽看着手上的圣旨,不由得唏嘘道,“总算是可以摆脱掉顾时言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如今楚家式微,楚修竹更是被停职查办,皇家出于避嫌的目的,皇帝便顺水推舟,解除了楚流徽同顾时言的婚约。
按说这种情况,楚修竹肯定要横加干涉,只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管这些?
“顾时言是个祸害,废再大力气都值得。”秦氏点了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既然如今你没了婚约,又老大不小了,不如娘先替你物色一下,找个好人家,如何?”
这话一出,楚流徽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赶忙岔开话题道,“娘,刘氏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她那人好男色,我安排了个俊美小厮,估计再等几天,便能把消息都套出来了。”
“这对母女还真是奇葩。”秦氏颇为不屑道,“如今楚家风雨飘摇,楚欢歌估计要坐不住了,等她去找顾时言,咱们就动手。”
如今这个状况,整个楚家最难受的就要属楚欢歌,先是楚修竹停职查办,随后刘氏不知所终,顾时言就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顾时言身上,倘若顾时言对她失去了兴趣,那后果可想而知。
夜半时分,楚欢歌再也按捺不住,便换了身衣裳,匆匆离开楚家,想着说服顾时言,以此稳住自身的位置。
然而本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可偏偏从她出门开始,就被秦氏看在眼里。
为了避嫌,她没有让楚流徽出面,而是打算亲自上台唱戏,以此增加可信度。
于是,半刻钟后,整个楚家灯火通明,更夫一边敲锣,一边大喊道,“来人啊!府里遭贼了,公子被人抓走了!”
光是这一嗓子,就彻底让楚家乱成了一锅粥,睡眼惺忪的楚修竹,被管家叫起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本来听说府里丢了东西,楚修竹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这府里捉襟见肘,哪还有东西可偷。可当他一听说楚欢歌不见了,却是突然急了起来。
瞬间清醒的楚修竹,连忙跑到秦氏跟前,“夫人,你说欢歌不见了?”
“是呀。”秦氏叹气道,“本以为那伙匪徒只是求财,没想到居然掳走了欢歌,你看这纸条还在这呢!”
楚修竹看着那潦草的纸条,整个人一下子蒙了。
先是刘氏背叛他,现在楚欢歌不知所终,难道皇帝真的要对他出手了?
他犹豫了一阵,开口问道,“夫人,你报官了吗?要不咱们再等等,按照匪徒的要求去做?”
谁知秦氏却是斩钉截铁道,“不行,欢歌可是我的儿子,他要是有了什么危险,我就不活了!”
楚修竹没了办法,只得点头道,“那就全依夫人,只是这赎金……”
“我给!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相信他们?”
秦氏说得坚定,转头吩咐道,“管家,快叫人去报案找人!”
照理来说,楚欢歌失踪不过是寻常的绑票而已,还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
奈何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已经有人在谣传,说是有人要拿楚欢歌的性命威逼楚修竹闭嘴。这传言极其诛心,简直摆明了在说顾时言是幕后主使。
楚欢歌同顾时言温存一夜,睡到了自然醒后,本想悄悄离去,却突然被顾时言拦在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