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她身世那件事上,他为了不使他父母对苏染产生不好的态度,真是使劲抹黑自己,因为他知道只要父母认为他这个儿子烂泥扶不上墙,那媳妇的身世什么的都是小事儿。
不过这事他就不想跟她说了。
苏染听着,嗤地笑出声,“我才不相信,你就是自己贪玩,拿我做借口。”
她说是这么说,但那娇嗔的语气说明她还是相信了几分。
言澈搂着她,可怜兮兮地蹭她的脖子,“我没你想的那么贪玩,现在更加没有去玩的兴致,你一个就已经让我精疲力尽了。”
苏染呵呵,“让你精疲力尽这么惨,那你还要我做什么,赶紧把我休了,我好回家去!”
“我抖。”他抱紧她,“那几天我好生气,好难受,可我还是很想你,每天晚上看着天花板想你。”
苏染不说话了。
言澈情意缱绻地搂着她,一点一点地吻着她耳后和颈侧的肌肤。
苏染被迫歪着头,像只不情不愿被撸的猫。
而言澈跟她谈情说爱,被砸的脑袋也不觉得疼了,就是受伤的脑壳晃动时显得有点重,不然他都忘记自己受伤的事了。
他一点一点地亲着她微温的肌肤,一颗心好像荡在暖暖的水里,那一刻觉得真的很爱她。
……
晚上言澈避开苏染的视线,给殷屹晨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言澈冷笑。
“我这几天应该都不好去上班了,脑子思考不了东西,所以我打算让宾果把我的那一份活干了,最好周末她也去上班。”
“她人善良,对工作又认真,等下我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会答应下来的。”
殷屹晨不吭声。
言澈通知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迅速拨打宾果的电话。
不知道殷屹晨优柔寡断还是手速比不上他,反正他打通了电话。
“喂。”宾果低微的声音传来。
言澈:“殷屹晨把我的头砸得太狠了,我最近得休养,那几个展览要麻烦你跟了。”
宾果犹豫了下,“好。”
随后又犹豫了下,十分忐忑,“言总你没事吧?”
言澈:“挺严重的。”
宾果顿住,没法接话。
言澈:“身心受伤,对殷屹晨的友情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不过我确实是害了你,被砸了我好像只能认。”
宾果很纠结茫然,“对不起,我不知道殷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其实我的事根本不能怪你。”
五个月前遭遇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可怕又丑陋的巨大创口,出院后很久她都不敢看不敢想,更不敢触摸。
但是现在她已经试着去正视那些发生过的事情。
她以前总是天真无畏,心里从来不装事,在情感上白得像一张纸,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她为自己清澈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这个世界不是童话世界,没保护好自己她也是有责任的,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指望全世界都对自己善良。
她就当自己出了车祸,遇了强盗,碰上了恶魔,她还能劫后重生,这就是幸运。
但现在有些事情她还是很迷糊,比如她想不明白殷医生为什么要管她的事,她不觉得自己怨恨言澈,为什么要“为了她”去砸她老板的脑袋。
言澈感慨:“还是你善良,我就知道殷屹晨那混蛋道貌岸然,他总是装作很正常的样子,实际上他可能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我以后要提防他。”
宾果不知道怎么接话,“殷医生……嗯,平时挺好人的。”
说着,语气莫名的不太确定。
言澈脑海里浮现殷屹晨总是人畜无害又与世无争的样子,轻嗤。
跟宾果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言澈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