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边,虞凌云正要将手中河灯放入,没成想他直接将手覆了上来,冰得她浑身一颤。
“你——”
“光天化日之下,作为许府少夫人,竟于奸夫偷情,成何体统?”
王婆子的叫喊声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身后似乎还跟着许尚书。
“少夫人与这男人搂搂抱抱,肚子里野种,不会就是他的吧?”王婆子没带面具,脸上掠过得意的表情。
让你威胁我,今日便让你身败名裂!
听到许府少夫人这句话,众多百姓围观上来,将金明道堵得水泄不通。
取下面具,许尚书佯作悲痛,怒道:“凌云,你该作何解释?”
这次倒是抓了个现行,我看,就凭这贱蹄子的嘴皮子,如何再堵住京城悠悠众口!
虞凌云眼中闪过嘲讽,刚想说话,一旁传来面具掉落于地的声音。
“我只是虞小姐的贴身侍女。”
“楚歌?!”许尚书惊得后退一步。
这王婆子不是信誓旦旦说她今日找野男人去了吗?
百姓一阵唏嘘。
卖炊饼的妇人啐道:“上次大街小巷都传少夫人偷人,我就觉得奇怪,这次诬陷贴身丫鬟,倒是让我觉得,上次的事是不是许府自己编排的!”
“怕是看虞小姐对女科举有贡献,许府家主心里不平衡了呗!”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怒斥。
虞凌云掩饰住面上的震惊,难怪刚刚的动作十分不自然,原来面具之下早就换人了!
倒是忘了,不管是楚歌还是赫连辰,易容术都是上佳的。
眼下情形,让她不用舌灿莲花,很轻松便能将王婆子彻底摁死。
于是她摘下面具,委屈巴巴道:“我自认待许府下人不薄,为何屡次三番陷害于我?”
不待她解释,虞凌云突然抽了一口气,震惊道:“这镯子是我的陪嫁,两月前突然失踪,怎的会出现在你手腕上?”
沈绵绵躲在草堆旁,心中真是想杀了王婆子。
真是个蠢货!
这贱人一看就是故意的,王婆子被当成猴耍还胸有成竹,真是浪费她时间!
“不不是,是、是少夫人赏的!”王婆子慌忙褪镯子,战战兢兢看了眼许尚书。
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涨成猪肝色。
百姓们指指点点,“这手镯成色如此好,还是嫁妆,虞小姐才不会如此糊涂送于你戴!”
“对啊,我看她就是心虚,随口胡诌罢了!”
“许府里里外外都坏透了!”
百姓七嘴八舌,许府的声誉急转直下,许尚书肥胖的身躯颤抖,一脚踹翻王婆子,喝道:“吃里扒外的贼妇!竟敢诬陷我许府少夫人,来人!还不押送大理寺!”
“老爷明鉴啊!”
王婆子急了,开始在金明道喊叫:“刚刚这野男人离开了一会儿,一定就是这个时间,换人了!”
“打死这个搬弄是非的泼妇!”
这声一出,众人心里的怒火有了发泄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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