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涌入的脚步声惊飞鸟儿。
云雁盯着德妃的脸,心中绞痛,一滴滴清泪落下。
皇家的血从来都是冷的……
原来是这样,母妃是用命替她担下了这抗旨之罪。
她若是能早早察觉……
就在此刻,皇帝疲惫的声音传来,“厚葬。”
他瘫坐在龙椅上,喘着粗气道:“明日大婚,按......按公主仪制。”
云雁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惊得禁军差点连排倒。
果真是无情皇家,好歹夫妻二十载,可父皇眼中,却连一丝悲伤也无。
“儿臣……谢父皇隆恩。”
走出寝殿,云雁望着天上盘旋的乌鸦,眼中的光渐渐晦暗下来。
……
正厅方桌,气氛凝窒诡异。
垂眸盯着碗里的参须,虞凌云搁下筷子,微微笑着看向这一家子人。
为了打破这僵硬的气氛,许尚书佯作关心道:“凌云啊,昨日回府怎不提前知会?为父好派人去接。”
“父亲说笑了。”
虞凌云轻笑一声,“女儿戴罪之身,哪敢劳烦许府车驾?狱中阴暗潮湿,女儿却是日日期盼着,哪怕是许府的下人来嘘寒问暖……”
尾音带着些哽咽。
“真是装!”许母嚼着食物嘀咕,自以为没人听的见,“许府是虞家后花园?背上人命还能完好无损回来,真是老天不开眼,又让这贱蹄子逃了!”
许尚书一顿,瞪了她一眼,连忙找补道:“亲家母和亲家公不也没去吗?我们不去,也是为你好。”
在罪责还未洗脱前,这人命案定会让虞家受到牵扯,万一有心怀不轨之人借机发挥,贬掉阿爹的丞相职位……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虞凌云凤眼一笑,果真是血脉相连之人。
“父亲拉我下水不够,还想拉我阿爹阿娘下水?”
许尚书一个心虚,摔下筷子掩饰般怒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许老太适时夹了一块糕点放入她盘中,“凌云啊,监狱里吃的不好吧?你腹中还怀着孩子呢,真是委屈你了。”
将糕点放回她的盘子,虞凌云轻声道:“父亲可知,巧儿娘亲昨夜来过许府?”
青碗碎裂于地,许母攥着桌布,眼神飘忽。
“母亲慌什么?”
虞凌云拾起瓷片,眼眸含笑,“父亲大人这是想把女儿推出去,挣得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还是别有用心?”
她的声音平静,仿佛是在唠家常一般。
许尚书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
半晌,他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他刚刚居然被这贱人吓到了!
为了找补,许尚书霍然起身,重重一拍桌案,“凌云,虞家教你的规矩呢!许府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你犯了错便知错就改,那主舞意外身亡,与你有脱不开的责任,难道她的家人还没有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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