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沈金凤镇的心里在暗暗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易地相信了任长顺的话,没有多问一句,没有多想一步。
所以她也才成了生产队里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指认任长顺的饲养员。
陈凡看着这些沉默的工作人员,眉头越皱越紧。
他心中虽然愤怒,但也清楚生产队的人都是被任长顺故意误导的。
陈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好个明修栈道!借刀杀人!”
“任长顺教你们往把罪证往我住的地方里藏,这根本就是在拿你们当枪使啊!”
他的猎刀哐地钉在饲料槽上,刀刃正插着张1973年的工分票:“我知道大家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也知道咱们村里识字的人也没那么多,大家都是没上过几天学的。”
“但你们每年去村里听社戏的时候,总该听过汉武帝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借刀杀人’战国苏秦的戏段子吧?”
陈凡的声音变得缓和了一些,他试图用这些大家熟悉的故事,让生产队的人明白任长顺的阴谋。
“你们就没想过,任长顺会不会是自己不出面、故意借你们的手来害我呢?”
陈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悲哀,心中五味杂陈。
他希望这些生产队的饲养员们能够今早醒悟过来、明白自己在这场阴谋中扮演的角色。
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生产队的人的回应。
而生产队的人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们的内心或许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对自己行为的反思,另一方面是对可能面临的后果的恐惧。
陈凡看着他们更觉失望,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指望这些人真的会替他着想。
沈金凤突然瘫坐在打谷机旁,眼中满是对陈凡的愧疚:
“陈凡,这事儿是我们糊涂了,被任长顺给骗了。我们当时只想着能把事情闹大,让上头重视起来就能派人下来调查了,却没想到可能会害到你……”
陈凡神色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他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轻轻摆了摆,像是想要驱散这沉闷压抑的氛围,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索性把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不瞒你们说,你们生产队因为死去的家禽闹得鸡飞狗跳,这几天我也过得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这几日的种种艰辛。
“那天我回到了磨坊,我媳妇舀水做饭,刚喝半瓢就吐得天昏地暗!我媳妇儿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可那天却蔫头耷脑的,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后来一查发现,我现在住的磨坊外的水井,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感觉井水看起来有点点泛着蓝光……”
村民们一听泛蓝光,心里大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感染了嗜盐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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