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麻雀正在啄食着那顶掉在地上的任长顺的解放帽,帽檐里侧用红笔写的“任长顺”三个字,正在麻雀们的啄食下渐渐消融。
村民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任长顺,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疑惑和失望,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方书记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任长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说清楚,关于你家自留地里的毒素,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我劝你还是说真话。否则真要把你送进去了,到时候你要是想说话也不一定有机会了。”
方书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任长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任长顺着急得声音颤抖:“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家的玉米一直都是正常种植的,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的他着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记得明明不是这样的,当初我只是想让陈……”
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当初他只是想陷害陈凡,所以才会在陈凡住的磨坊外的水井里投毒。
真要论起来,那应该是磨坊外的那口水井才是污染源头才对,怎么现在居然是他们任家的自留地变成了污染的源头呢?!
任长顺越想越不对劲,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实在想不通的他一个劲儿的要求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也去检测陈凡住的磨坊外的那口水井。
“你们不能只查我家,陈凡住的地方也要查!”
任长顺气急败坏的指着陈凡暂住的磨坊的方向,“那个磨坊!尤其是磨坊外的那口井!你们快去查!肯定也能查出点有毒的东西!你们快去啊!”
激动之下的他踢翻了铁皮桶,腐烂的鱼尸哗啦倾泻,鱼眼里泛着的幽蓝与任长顺鬓角汗渍如出一辙。
陈凡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任长顺,心中那团疑虑的火焰越烧越旺。
任长顺如此强烈地要求去检查磨坊外的水井,这反常的举动让陈凡愈发笃定,任长顺必定知晓那口水井里藏着致命的秘密——说不定,任长顺就是往那口水井里下毒的罪魁祸首,又或是躲在幕后指使他人行凶的黑心人!
“你对磨坊外的那口井倒是上心……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
陈凡的钉耙尖挑起团黏糊糊的苔藓,青黑色的水草间缠着几根深蓝色涤纶纤维,“你那么着急的非要叫人去查我那儿的水井,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呀?”
“我?我能知道啥?”
任长顺被陈凡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微微一怔,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喉间泛起一股井水特有的铁锈味,仿佛那井水的阴森气息已经顺着喉咙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他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喊道:“我只不过是看不顺眼他们只来查我、不去查你那儿!”
然而,此刻的任长顺,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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