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这样,我爸绝不放过你的!”被步涉制住的陈殿珠色变道。
色厉内荏的废话,足见他庸懦的性格,陈茹瞧在眼力,都对他的窝囊一脸不屑。
步涉故作讶异道:
“陈宫宝算老几,我要是怕他,你现在就不用在这任我发落!
别再废话,照我说的话,速速去办,我不想你后悔终生!”
陈殿珠颓然道:
“干脆杀了我吧!”
步涉功聚昆吾龙剑,顿时蓝芒大盛,沉声道:
“你再说一遍好吗?斯羽开始掐表!”
陈殿珠感觉剑气森寒,要穿过脖子,凤斯羽凤目冷光,更直透他心底,一阵颤抖,终于投降。
“好吧,”陈殿珠抬起了头,对随从喝道,“快把枪放下,去搬石头,然后全部撤离,一个不留!”
众随从犹豫不决,步涉目光电闪雷鸣扫过,当先一个扔下了步枪。
“哐、哐......”
声音响起,所有的随从,刹那之间,手上的枪,扔得干干净净!
几十人手,七手八脚往前而去,搬起了石头。
何斯迈走到了陈殿珠跟前,步涉叮嘱道:
“八哥看好他!”
何斯迈拔出了陨铁古董,替代步涉的昆吾龙剑,顶在了陈殿珠后脑。
步涉移步到尚君旁边,见血流一地,曲子昭抬起了头,却已知道,步涉手握昆吾龙剑,还动手不过是自取其辱,只恨之入骨盯着。
步涉冷声道:
“你们作恶多端,该庆幸还算伍行的人,我不会赶尽杀绝,想尚君活命的话,退后三米!”
曲子昭犹豫片刻,终究退了开去。
步涉给尚君把脉,真气掠过他全身,探到弹孔只是腰间穿过,并不致命。
趁机查探一下他的经脉,感觉他真气浩荡,跟自己却大相庭径!
如果自己真气像长江大河般,双向流传,他的却像连绵的山脉,起伏流动。
步涉终于明白了尚君和千妙星,为什么轻功能像蜻蜓一样!
只因身体起动之初,真气在强大的波峰;身体急停的刹那,真气能瞬间降到低谷;身体变向和再次启动,真气马上能转为波峰!
明白这一节,步涉难以掩饰的微笑,曲子昭只以为他把脉探伤,以为尚君死不了,哪知道他窥探到了本门轻功的奥秘!
曲子昭微微一顿,开口道:
“我五师弟怎样?”
步涉封了尚君几道穴位止血,贯注一丝真气引导他体内真气,流转到受伤处护体,再撕下他外套,包扎一下,才决然道:
“我现在替他止血了,如果不想他尽快康复,不用保住他功力,你可以在这等,否则尽快去医院!”
曲子昭知道步涉是让他们离开了,背起了昏迷的尚君,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林间。
步涉目光从两人消失处收回,几十个随从,已将路障清理干净,陆续回到陈殿珠跟前,垂手列队站立。
陈殿珠踌躇片刻,吩咐道:
“全部上车,撤回营地!”
何斯征缴下了吞钦的手枪,还搜光他身上的弹夹,才推了他一把,让他离去。
吞钦却回头看了一眼手枪,不舍的神情溢于言表,才悻悻上了装甲车。
装甲车、越野车,和大队摩托车,启动、掉头离去。
和来时耀武扬威的轰鸣不同,撤退时偃旗息鼓,像被抽干了燃油一般。
道路只剩下步涉的650一号,还有散落一地的枪杆,何斯迈拿开了指着殿珠的陨铁古董,递还了步涉。
陈殿珠干咳了一声,转向步涉,着急道:
“我现在可以打电话给父亲了吗?”
见到步涉点头,陈殿珠忙不迭掏出了手机,打通了电话,哭丧道:
“爸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