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瞧着步涉,曹丹和苏尼目光似刀,仿佛一刀刺来,便能将他刺穿。
曹兴超眼神高深莫测,森村江一脸不屑,其他人形同陌路。
步涉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孙骏程演戏般热情招呼道:
“原来是步当家,幸会幸会。”
说完又解释道:
“去年我们七彩甸和云百纳,打包围拿下标王,所以今趟也暂弃前嫌,姑且联合。”
步涉心中暗乐——他们没撕破脸皮,就是那幅《十八应真卷》,还没发现丢失!
或者发现了,并没怀疑到自己!
有唱戏就有看戏,步涉一语双关,假模假式道:
“哈哈,那是当然!商业竞争,利字当头,如果有足够利益,我也能跟云百纳成一家人!”
众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方哪知道步涉的鬼心思——吞下云百纳。
森村江一行人过去之后,步涉轻声道:
“师父,那老头就是森村江,只是他现在改姓孙了。”
陈茹脸色一变,又平静下来道:
“几十年都等了,不在这几个月;他不动声色,你也装蒜就对了。”
说着,她却从步涉手中取下了竞拍表,对折再对折之后,才重新交回给步涉,又叮咛道:
“竞拍表别轻易给人看,如果有人瞧见并记下编码,明料竞拍投递时,编号就有可能被人冒用,那就倒霉了!”
回头看去,见曹兴超也拿着竞拍表,抱在胸前,脑门高昂,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步涉于是讶道:
“曹兴超那样子,更容易被人记住竞拍编号,他不怕吗?”
陈茹师父淡淡道:
“只有我徒儿不懂,他哪能不懂,他拿的竞拍表是假的,编号当然也是假的。
他是下香饵,引诱肥鱼上钩。”
步涉收好了竞拍表,远远又见陈氏集团一行人走了过来。
陈宫宝看见了步涉,先是眼神闪过阴狠,接着看见了陈茹,神色一变,复杂起来。
陈殿珠带着遮阳帽,昨天红肿的脸,今天青肿清晰可见。
陈氏集团一行人走到步涉跟前,陈宫宝却对陈茹冷声道:
“果然是姑姑,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呢?”
陈茹师父脸现鄙夷,步涉沉声道:
“认贼作父的人,配提外人吗?”
陈宫宝怒斥步涉道:
“我们的家事,哪到你这外人插嘴!”
陈茹无喜无愠道:
“这是我徒儿,我家人,此外再无其他家人!”
陈宫宝脸色缓了一缓,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