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涉真气映照,感应到十几个足音靠近了办公室,明显是龚平章要强行留人了。
但有些事情,就像皇家血友病,一旦撕破皮见了血,就再也止不住了。便取出腰间的黑锏,放到茶台,对龚平章敲山震虎道:
“这大黑锏是何克念的,他有多强,服务员收拾瀛洲间应当明白——
“10公分厚的红木圆桌,透了个大窟窿,是这玩意儿戳穿的。
“然而这样一个强人,却被我打的落荒而逃。
龚总是聪明人,该明白我意思。”
龚平章眼神不悦一闪即逝,随即隐忍道:
“知情人说,小步到这里,是为了一个小姑娘,现在她安然无恙。
让你们走当然没问题,可是从此我寝食难安,这你能理解吗?”
步涉并不买账道:
“暂时无恙,就像发高烧,强行用冰块降低体温,终究不除病根。
“一名良医,体现在治本,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龚总以为怎样?
有一道方子,能同时解决咱们的问题,让大家安心,龚总听听吗?”
“小步请说。”
步涉目光投到博古架上一艘古法琉璃船上,慢条斯理道:
“我喜欢跟能拍板的人说话,三洲集团是‘欢乐女生’的大股东,而龚总是船长。
“船长解决两个问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一,一个公平阳光的选秀环境。
“第二,所有选手不受侵扰,没有任何自愿或不自愿的潜规则,更别说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这两味,就是让我安心的良药。”
龚平章犹豫道:
“可这不能治愈我的心病。”
步涉目光回到龚平章脸上,继续道:
“以上只是两味佐药,再加一味主药,那才成一道方子。
“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欢乐女生’的大股东,让我来当。
“我成了老板,才能实际保证公司的运作,都在阳光之下。
“同时,我们成了合作伙伴,再没有害你的理由,你从此高枕无忧。
这就是同时解决两家心病的主药,龚总认为还有更皆大欢喜的良方吗?”
龚平章断然道:
“一个大尊,你就想换‘欢乐女生’的股份?”
步涉好整以暇笑道:
“商人,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就是凡事可以商量的人。
“价格,怎么商量都没问题,我不会出得比何克念低。
“既然‘欢乐女生’已经挂上了交易牌,第一个接触的何克念已经放手。
我以更高的出价成交,对酒店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龚总何乐而不为?”
龚平章双眼微眯道:
“你知道他开价多少?”
步涉自信道:
“不管开多高,总之我更高。”
龚平章拿出了两份邮件打印资料,递给了步涉,犹疑道:
“50%的股份,招标底价5亿;何克念代表的雄狮影业,报价5.2亿,要求要51%的股份,你有那么多钱?”
步涉扫了一眼自己古玩店出品的瓷器,轻描淡写道:
“我出5.7亿,也要51%,比何克念多出5000万,无论作为年终奖,或是上缴利润,还是补青花万寿大尊的缺,龚总都将左右逢源。
“我先由一诺山古玩转2000万保证金给三洲集团,咱们先签协议按个手印。
一周之内,一诺山子公司的孙公司,会完成全部交易。”
龚平章一惊道:
“国际会议酒店那家一诺山,是你的?”
步涉失笑道:
“这还能蒙龚总吗?一会转账过来,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