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一天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顾清抬起头，看着眼前最熟悉的弟弟，转头要走。

“没什么可问的。”

顾海是自己的亲弟弟，当初顾家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痛苦，清楚自己的苦衷，可最后还是选择跟萧冷玉滚到一张床上。

顾清对顾海，已经无话可说了。

顾海像是触发了某种情绪，猛地扯过他的手。

“这么多年，你永远都是这幅死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就是这样，你才不知道我也偷偷爱了嫂子很多年！”

“可我不论对嫂子怎么好，她的心中就只有你一个！我知道你当初是不得已，我也知道这些年你被嫂子伤的遍体鳞伤，可你知道那三年她是怎么过的吗？”

“她因为你哭瞎了眼，喝烂了胃，她抱着你们的照片一坐就是一整夜，为了保住你们的出租屋，她被开发商派来的流氓打的满身是血，也不愿后退一步，她以为你爱钱，就拼命赚钱，她即便那么恨你，也从没想过嫁给别人！”

“找来这些男人也不过是想逼你低头，只要你肯跟她低头，她就一定会和你重归于好。”

“她在别人面前高傲如神祗，在你这里却卑微如尘烟。”

顾海那张肖似顾清的面孔上，充满了痛苦。

“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可我又羡慕你，羡慕你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嫂子全部的爱。”

“原本嫂子是不想碰我的，可昨天晚上我把她灌醉了，她把我当成了你，最重要的是，我还告诉她一个再也无法拒绝我的秘密。”

顾海凑上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告诉她，当初是我给她捐的眼角膜！”

顾清瞳孔皱缩，目光微微一颤，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顾海死死盯着顾清，想要在他脸上看出愤怒，破防，最后却只在他的脸上看到死水一般的平静。

“既然你连这个都不在乎，那就最后帮我一个忙吧。”

顾清沉默良久，直到顾海都以为顾清不会回话时，他终于开口。

“你想让我帮什么？”

顾海凝视着顾清的瞳孔，一字一句：

“我要你让萧冷玉彻底爱上我！”

下一刻，他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向楼下重重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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