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本来是各睡各的。

但经历了一遭噩梦，林澈便把初夏抱到二楼睡。

她最后也没给林澈自己会离开的预兆，很平静，到二楼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等林澈睡着后，她又睁开眼睛，再无困意。

这段时间以来的异常，在此刻终于得到了答案，今天这场噩梦，不像以前，怪圈永远都是模糊的。

这次，异常清晰，甚至到现在，都还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现。

生怕她忘记似的。

初夏侧躺着，观察着林澈的睡颜，却不敢去碰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

曾经向上帝乞求，自己能够被偏爱一次，让自己永远留在这个时空里，可她又不是神女，上帝如何偏爱她？

只是，命运为何要赠她一场空欢喜？

果然，她不能太幸福的，就像还珠里小燕子说的，太好的事都轮不到她。

就连缓冲的时间都不肯给她。

不过，她也没资格怪谁，前几天身体的异常，和林澈说自己不爱过生日，信号已经很明显，只是她没反应过来。

初夏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盯着他看，也觉得时间像开了双倍加速器。

就这样，到了天亮。

-

凌晨，初夏被噩梦吓醒，醒来莫名其妙说想要约会，林澈什么都没问，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早早起床。

初夏表面很平和，装作无事发生，第二天，洗漱完，还颇有兴致地坐在桌前，准备化个妆。

林澈洗漱完，还穿着睡觉时的黑，没来得及换衣服，他走到初夏这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初夏刚好抬起头，看清楚了他脸上蠢蠢欲动冒出来的小胡渣。

他出门再随意，但仪容仪表还是会很注意，出门干净利落，不会有小胡渣。

所以，只有初夏才会看到他居家时的样子。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林澈拍掉她的手，“……往哪摸呢？”

“摸摸你的小胡渣硬不硬。”

“……”

林澈一听，直接俯下身，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

初夏“唔”了一声，抓着他的胳膊，能明显察觉到他在故意用力，为的就是让她感受自己的小胡渣硬不硬。

他成功了。

但初夏没像以前那样推开他，而是回应，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

本应该在收拾，准备去约会的小情侣，突然变成了在家里亲热。

好一会儿后，林澈才松开她，“继续化吧。”

……这人还怪会亲，每次都能把她亲得天旋地转。

初夏缓了会神，才继续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