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在包厢碰面,谈屿臣便将她的伪装瞧得清清楚楚,平常的服务生可不敢像她那么肆意打量,胸口戴的针孔摄像头款式都过时了吧。
以前不是没遇到类似的事情,他眼神示意,自然有人叫警察或者保安。
但那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谈屿臣起了陪她玩玩的想法,这心思来得突兀不合时宜,他将其归咎为对逢场作戏的厌倦。
但或许一开始他就被她吸引了,在包厢推开时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面前,在倒酒时窥见她脸上的那一抹蔫坏窃喜时。
这些无一不在引诱谈屿臣去探索。
“其他事情都是嘴上吓唬你,但谈靖那件事就是我畜生,我否认不了。”
每每想到她从江面上跳下去那一幕,他胸膛就有如撕裂般,尤其是后来她义无反顾跳楼,交映的画面多次入梦,谈屿臣惊得满头大汗。
他和她对视着,眸色那样深,恨不得看到他心里去。
“让我用一辈子去补偿,补偿不完就放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好不好。”
“想得美,凭什么还要和你纠缠那么久。”
孟九轶别过脸,哼了声,“谁要敢对不起我,我绝对不会再看他一眼,说来许师兄哪里都好,不收他的戒指突然觉得好亏。”
“把最后一句话收回去。”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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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跨年,街头来来往往的人很少,只有他俩斗嘴的声音,反正她超大声,永远都要盖过他。
灯光下突然万千雪粒飞舞,洋洋洒洒,落到孟九轶的脸上,肩膀上。
她呼出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起眼,一粒雪粒落到她的眼皮上。
“居然下雪了谈屿臣。”
“嗯,看到了。”
九州冬季虽然冷,但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雪了。
孟九轶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接,到手掌上只有细小的六片,瞬间化成了一滴水。
他将她背得好高,稳稳的托住她,任由雪花轻抚过她的脸颊他的脑袋。
他微挑眉,“这么喜欢,不如咱们找个专门的地去看雪,近点的边域,远一点北欧?”
“不去!”
上次那个日落她还没答应他呢。
这场雪吸引的并不只有他们,人声鼎沸的倒数声隐隐约约传来,因为这新年的第一场雪声量达到空前绝后。
“十!”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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