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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明被极致的悲伤淹没，向珍珍面有不忍。

可看到他固执的眼神，终究点点头。

感情的事情，最好有个或悲或喜的结局。

否则，痛苦的不止两个人。

“为什么......我不明白......明明......”

霍景明失神地看着窗外，嘴里自说自话。

向珍珍听不清，也不在意。

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霍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

霍景明蓦地转头，“最后一个问题。”

“她为什么来京市？”

向珍珍深深地看他一眼，“我叫她来的。”

霍景明心中微动。

“从她离开北京市之后，我每年都让她回来。”

“但只有这次，她同意了。”

说完，向珍珍头也不回离开。

霍景明愣了很久，然后像一个迟暮老人，缓缓靠在椅背。

艾米丽回来时，就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b，我们现在去哪儿？”

喊了很多遍，霍景明才回神。

他的喉结滑动，发出干涩的声调，“小语的位置查到了吗？”

艾米丽本想问为什么不问向珍珍，但想到那两个耳光，还是闭了嘴。

“在查了。”

“b，你现在需要休息。”

霍景明沉默点头。

艾米丽迅速订好酒店，两人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

即使身体到了极限，霍景明的精神依旧静不下来。

沈轻语的哭笑怒骂在他睡梦中如电影般浮现。

被他高高举起，在半空中挥手欢笑的沈轻语；

失去父母，在医院角落嚎啕大哭的沈轻语；

在噩梦中惊醒，在床上惊慌哭喊“霍叔叔”的沈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