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姐向来心思清明自有章程,家里给她递消息过去之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户部衙门那边的差事也莫要挂心,我亲自过去一趟替你向上峰请休一段时日。如今安心养伤为宜,莫再操心其他的。”
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嫡子,文远侯向来把他看的如眼珠子一般重要。极细心的替他扯被覆肚,叮嘱不休。
卢多同虚弱的笑了笑。
“是,多谢父亲。”
“快睡吧。”
文远侯府之中父慈子孝。
而收到父亲书信的晋王妃,只能沉默的坐在玉华庭中兀自垂泪。
“主子,您莫要如此伤怀。奴婢方才已经听送信来的人说了,咱家大爷真的没有大碍。您,您擦擦眼泪吧?”
问梅弯腰站在主子身边,拎着帕子一脸焦急又心疼的劝慰着,其他三个大丫鬟俱是神色忧虑又难过,却也只能小声的跟着劝。
“都别说了。”
晋王妃扬了扬手,自己捡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再次把目光投到手中的书信上,她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微微颤抖。
“不过都是说来宽我心的罢了,多同他是什么性子,我这当姐姐的岂能不知道?
便是十分的痛,他最多说出三分来便不得了了,从来是个会心疼人的。
从小到大我都想尽办法殚精竭虑的为他打算,却没想到,如今反过头来拖累他最深的反而是我…”
眼泪一滴滴的砸在书信上,洇散了那些文字企图带给她的安慰。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家主子哭的这么厉害,四个大丫鬟也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红了眼睛。
问菊年纪最小性子也急躁些,一边哭一边就忍不住的埋怨了几句。
“李姨娘她真的一点都不念往日恩情,当初若不是咱们王妃娘娘庇护,她早死在其他人手里了!如今居然…”
“你住口!”
问梅眼神凌厉的瞪了过去。
“问兰问竹,你们俩把问菊带出去守着门,顺便教教她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愧是四婢之首,这姑娘虽然性子也快言快语的很,但是却显然比其他人更聪明机警。
问兰和问竹看了看王妃,主子并没有说话,于是这两个姑娘便点了点头。
“是。”
三人脚步轻浅的迈步离开,走到门外问兰眉间拧着愁绪,转身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扉。
屋里便只剩下了晋王妃,和她的贴身大丫鬟。
“问梅,你说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她眼底尽是苦涩。
“还真叫孙妙柔给说中了,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养虎为患啊。
早知会世事无常成这般,我宁愿让孙妙柔那个蠢货占些便宜去好了,也省得把李惊鹊那么个精明的给招惹进来。”
“主子,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问梅捏着手中的帕子,一脸心疼的给自己主子擦拭着眼角泪痕,一边绞尽脑汁的找话来安慰她。
“您不妨往好处想一想。
咱们好歹也跟她相处了一些时日,李大小姐应当不是那种一点情分都不念的人,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般。
您想一想另外三家,都被收拾成什么样了?
那孙家大爷听说没个一年半载的休养,且下不得床榻呢。而且他大理寺那边的差事听说也弄丢了,之后有宣国公府在上头压着,孙家子弟再想出头指定不容易。
韩柳两家就更别说了。
帮着柳夫人收拾了李家兄弟俩的她那嫡长兄,直接被李大将军找上门去给废了双腿。听说连少家主的位置都没保住,如今已经换成了二房长子出门打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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